在一個幽靜山穀前,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坐在一個老人的身旁,手裏舉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綠水晶做的葫蘆。葫蘆很大,並不輕,葫蘆裏懸著一株草,有一個黑影在葫蘆裏爬來爬去,細看,原來是一條蜈蚣,大概有手掌大。
陸祥把玩著葫蘆,不由出聲:“爺爺,你要這隻蜈蚣做什麼?”
“嗬嗬,這可不是一般的蜈蚣啊,看它頭上的突起”老人一笑,“這隻有三個六邊形突起的蜈蚣叫三甲蜈蚣,比起一般的蜈蚣有更強的毒性,你再看看他的腹甲。”
隨著老人的話語,陸祥轉動葫蘆讓蜈蚣的腹部暴露出來。
“看到了吧,前三塊腹甲已經形成鎧狀,第四塊也有了雛形,一塊成形腹甲六十年,三甲一百八十年,而今它剛好有兩百歲。再看它的腹足,足尖上有金絲雲紋,顯出它是一隻變異種,因而毒性還會更高。平常人若叫它咬上一口,估計就沒救了。”
“那這個呢?”陸祥晃了晃葫蘆中懸掛著的藥草問。
“這是天淨草,有化毒的奇效,是最有用的解毒藥,也是使用最廣泛的解毒藥,不會與任何草藥發生藥理衝突。我用天淨草喂這隻變異的三甲蜈蚣,利用天淨草的功能將它淨化為一味聖藥。”
“不懂。”陸祥有些迷糊了,搖了搖了頭說。
老人笑了笑,說:“利用饑餓迫使三甲蜈蚣改變食性,從而使其通過吃天淨草來獲能量,就像饑餓迫使我們吃東西來一樣。這樣一來,吃進去的天淨草便將蜈蚣體內的毒素不斷吸出、包裹,隨即排出,從而使蜈蚣失去毒性,對於普通三甲蜈蚣來說估計這麼一弄便死翹翹了,但這隻變異金絲三甲蜈蚣卻還是可以繼續活下來,憑借汲取天淨草中的活力延續生命並且可以激發它索取毒素的本性,當它再次遇到可以恢複它毒性的物質時,它就會汲取毒素來排異體內的天淨草。由此,這隻變異三甲蜈蚣就可以用來汲取病人身上的毒,再配合其他藥物就可將它改換成一種新的解毒治療方法。”
到現在,離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六個月。在這段時間裏,過去保留下的記憶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當初在幻宗,陸祥發現了魂晶的記憶功能後,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跑了近百座國內國外的圖書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百工民俗,全部用魂晶記錄下來。如今這發揮了大用處,自己動手,陸祥做出了一批非常實用的石器,用這些東西將整座矮山變了個樣。
當然,在陸祥原本的想法了是直接利用鐵器的。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種想法實在不現實。唯一見過的鐵器就是老人的藥鋤,連鍋都還是石做的呢。
不過在這唯一的鐵器上,陸祥卻看出了不凡。不過,他卻不敢多想,避免讓自己陷入煩惱,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過神秘,有太多的疑點,為什麼百十裏內隻有這一處人煙?老人的身份又是什麼?這裏到底是哪兒?藥鋤上的玄奧的刻紋到底代表什麼?……
陸祥不願再想下去了,雖然有一顆少年的心,但他還是壓製下自己的好奇,在一個格格不入的新世界裏,必須要活下去才有資格看到前方。畢竟在現實中,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很多東西長大了才能接觸。陸小童鞋歎了口氣,把這些問題從腦袋裏甩掉。
今天第一次學到不同於尋常知識的陸祥小童鞋很是興奮。然後老人一開心,便讓陸祥保管這個綠晶葫蘆,順帶擔任了三甲蜈蚣飼養員一職。一天下來,陸祥又學到了不少的知識。下山中,陸祥突兀的問了老人一個問題:“爺爺,你的本領那麼厲害,教給我好不好?”
老人一愣,哈哈大笑:“好啊,那明天就跟著我學吧。”陸祥的懂事聽話、伶俐聰慧老人都看在眼中,想來繼承老人的衣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第二天一早,在老人的安排下,兩個人收拾的整整齊齊地出發了。這一次老人帶上了一個星期的幹糧。陸祥敏銳地發覺出了遠行的意味。
在走了整整一天後,老人帶著了陸祥來到了一座奇特的高山前,趁著天還未全黑,兩人氣喘籲籲地爬到了半山腰。半山腰的峭壁上有一條由百十來根釘在峭壁上的木柱連成的天梯。走在這條寬僅半米的天梯上,沒有人不會不小心緊張的。天梯盡頭是一個山洞。當兩人都抵達時,天已完全黑下來了。一天的跋涉讓兩人都有些疲倦,草草地吃了些幹糧就都進入夢鄉。未來的生活即將發生巨大的改變,陸祥看出了老人的意圖,耐住心頭的激動,閉上了困倦的眼睛,不禁對明天的行程有了更大的期待。
清晨,安安靜靜的晨霧在山間彌漫。陸祥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個人來說,陸祥很喜歡清晨。清晨有懶懶的陽光,清新的空氣,有萬物生長的活力氣息。迎對晨曦,呼吸吐納,平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