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影堅定的說:“我雖然沒用,但是說話算話我還是知道的,大叔你們放心吧。”看到他們凝重的表情,塵影也是格外的認真。
隻見風聖夫婦二人攜手輕移,速度確實異常的快,瞬間就消失在塵影和小女孩的視線裏。
小女孩問道:“塵影哥哥,你知道我爹娘出去幹嘛嗎?”
塵影收拾收拾手中的餐盤,將自己的床鋪騰出來,把小女孩抱上去,而自己則站在旁邊,像足了一個侍衛,他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去解決一些麻煩了,你就放心吧,他們說了很快會回來的,你就在這裏先睡下,醒了他們就回來了。”
“哦,那我們就等等吧。”小女孩對自己的爹娘還是十分自信的,她知道自己的爹爹可是很厲害的人。
塵影見這小女孩雖然惹人嫉妒,但卻也十分的乖巧,於是說道:“恩,那你就先睡在這裏吧,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
小女孩把被子朝上拉了一拉,眼睛閉了一會兒,眼看要睡去了,眼睛卻忽然睜開,說道:“塵影哥哥,你會講故事嗎,我娘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給我講故事的。”
塵影被小女孩這個問題問的一愣,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故事,哪裏會講什麼故事。
“我不會講故事,今天你就這麼睡吧。”塵影又開始覺著這小女孩的嬌生慣養。
而小女孩卻窮追不舍,說道:“不嘛,不要,你給我講講故事,什麼都可以的,你以前有趣的事,傷心的事,都可以的,不然我睡不著。”
“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講的,你今天就這麼睡吧,沒有講的。”塵影又有點冷漠,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講什麼。
小女孩說:“你可以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啊,你爹娘有沒有逼你練功,你又是怎麼偷著玩兒的,講什麼都可以啊。”
塵影沒有爹娘,一聽就煩了,吼道:“你煩不煩,我沒什麼講,你睡覺吧。”
小女孩平日裏在山上嬌生慣養爹娘寵著,哪裏受到過這種待遇,尤其是睡覺之前沒故事聽,那怎麼行,隻見小女孩張大嘴,哇的就要哭了出來。
塵影雖然有時有些冷酷,但是看到這個小女孩居然說哭就哭這可急壞了他,忙說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
小女孩抹抹眼淚問道:“那你講故事給我聽。”
塵影連忙安撫道:“好了好了,我也沒什麼故事,就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吧,不過要是不好聽得話你可別再鬧了。”
小女孩擦了擦梨花帶雨的臉龐,換成笑顏道:“恩,那你講吧。”
塵影整理整理思緒,就開始了,這是已經被他封存了多年的記憶,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訴說過,也許並不是他不想說出來,而是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塵家沒有人願意浪費時間來聽一個最下層人的廢話。
塵影說:“其實最初我並不是一個孤兒......”
話還剛開始,小女孩卻十分有代入感的同情起來:“啊,原來塵影哥哥是個孤兒。”
對於這個一直過著被欺淩的生活的少年,寧願被追打上一頓,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同情,以此來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所以聽到小女孩這樣說,少年反而有些怒道:“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他這一吼,小女孩到沒有哭鼻子,反而安靜下來了,說:“對不起,那你繼續講吧。”
於是塵影就繼續講下去:“那時候我被一個老人收養,老人也很貧窮,一樣生活在塵家的最底層,但是卻是我最親的人,我叫他爺爺。最底層的人和其他的人,簡直就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爺爺靠拾垃圾過活,有的時候為了等上層人喝剩下來的一個罐子,可以站在那裏等上半天,被嘲諷半天。”
塵影沉浸在回憶之中,停頓了一會兒後繼續說:“老人本來沒有依靠,也就沒有牽掛,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過去也就過去了,而我的出現卻大大的改變了他的觀念,他說是我帶給他了希望,所以他希望這希望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於是他開始拚命的撿垃圾,每天走以前十倍的路,看以前十倍人的臉色,聽他們嘲笑的話,但是老人卻覺得生活比以前更有樂趣,他拿出一些積蓄開始撫養我,送我去學校,塵家附近的小學並不貴,老人拚命的去拾垃圾勉強夠,而老人自己其實知識也已經聽淵博,一個拾垃圾的老人,很難想象他居然有淵博的知識,不過這卻是真的,他自己也教我知識,所以從小的時候,我在班上的成績就很好,因為我懂的比班上的其他的人都多很多,隻不過光懂得多並沒有用,他們還是嘲笑我。有一天我就問爺爺,他們為什麼要笑我。爺爺聽了有些愧疚,老人本身已經很蒼老,聽了這個更是變得虛弱了幾分,他歎息的說,爺爺沒用,都是爺爺沒用。老人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自責過,塵影是他新的希望,可是他卻隻能夠看著自己的希望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