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後,餐桌清理幹淨,伴隨著悅耳的鋼琴聲,西裝筆挺,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的男人推著餐車從廚房出來。

不鏽鋼餐車上是一個三層大蛋糕,裱花精美,中間夾著新鮮水果,最上麵一層是乳酪。

一個身穿蓬蓬裙的嬌美公主舒展雙臂立足於蛋糕頂層,仿佛正在起舞漫步。

“阮阮,我的寶貝,生日快樂!”晏洛白把蛋糕擺放在餐桌上,迎麵將人摟進懷裏,聲音柔和帶著無限滿足。

就連白發蒼蒼的爺爺奶奶都跟著唱生日快樂歌。

十八根燭火盈盈點點,跳躍的小火苗仿佛在傳達喜悅的祝福,歡快的向上竄躍。

蠟燭是晏洛白插上去的,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小姑娘,是定格在十八歲的花季少女。

透過一朵朵粉藍相間的火苗,溫阮對上一雙柔情蜜意的眼。

那雙眼眸傳遞出來的眷戀她似乎很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蛋糕吃了,長壽麵吃了,生日祝福收了。

等從老宅出來,溫阮臉都要笑僵。

海邊沙灘上,晏洛白牽著溫阮在岸邊漫步。

夕陽西下,晚霞瑰麗,金紅色霞光照亮她精致容顏,美得令人心驚。

“阮阮。”

溫阮扭頭看他,認真問道,“你究竟是誰?”

晏洛白表情無辜,“......晏洛白。”

溫阮篤定,“你本來就生活在這個時代,對嗎。”

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晏洛白點頭。

溫阮看著他俊美的容貌失神,腦中沒有太多記憶,隻記得晏洛白曾是羌國三王子,最後成為漠北王朝的帝君。

她曾為他解毒療傷,他娶她為後,不對,確切說,是嫁給她為夫。

眼見她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晏洛白有些無奈的同時還有點酸,“都是我,一直都是。”

曾經的記憶越想越模糊,想的狠了還頭疼,溫阮索性不想,直接問道,“我們怎麼認識的?”

晏洛白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肩上,娓娓道來,“半年前,我去法國出差,空閑時去美術館參觀,遇上罷工遊行,有一名暴亂分子突然朝人群開槍,我被一個少女拉進小巷,身後的人沒躲開,胸部中彈重傷。”

溫阮隱約記起來,半年前自己休年假去歐洲玩,就想著順便逛逛美術館尋找靈感,沒想到遇上了罷工。

當時看到有人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舉槍,溫阮想都沒想拔腿就跑,還順手拉了旁邊正在發呆的人一起跑,因為那人黑頭發黃皮膚一看就是中國人,順手就幫了一把。

難道,他就是那個發呆的家夥?

“穿過小巷後,救我的少女頭也沒回跑開了,我找了很久才知道,原來那個少女就是你。”

溫阮,“那今天報社的事呢?”

“查到你在報社工作後,我於上周收購了那家報社,今天也是第一次去。”晏洛白有問必答。

溫阮又問,“晏家老宅是怎麼回事?”

晏洛白眸光閃了閃,有點心虛,“爺爺奶奶和父母一直在催婚,天天給我介紹對象,我告訴他們說,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他們非讓我帶回去看了才信。

所以......阮阮,我已經把你帶回家了,家裏人都十分認可你。”

溫阮挑眉,“所以呢?”

晏洛白站定,抓著她的手輕晃,巴巴看著她,滿眼緊張,“你要對我負責。”

溫阮磨牙想咬人,“......晏洛白,長本事了你!”

輕柔的海風吹拂著浪花掃過海岸,銀色細沙一層層鋪展開來。

絢麗的天空與蔚藍色海水融為一體,在天邊交織。

一對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貪婪吞噬著彼此的氣息。

海邊矗立著一塊深褐色橢圓礁石,上麵刻有四個漆紅大字——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