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手指輕叩圓圈中間。
“你說這個世界誰說了算？”
“......皇朝之主，皇上？”
李元微微搖頭。
“各國攻伐不斷，這萬裏江山尚且坐不安穩，每日身家性命都有可能掌握不了，如何號令群雄，稱霸世界？”
“那是地方世家，大族？”
李元眼中有著笑意與不屑。
“嗬嗬，對於百姓來說，皇帝天高路遠，一輩子見不到一麵，當地的世家大族確實算的上是土皇帝，但是這些地頭蛇除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稱王稱霸以外，其他地方什麼都不是。當然他們還是很有錢的，金銀堆成山，靈石倉倉滿。”
“那鎮國五家呢，我聽聞皇家之下廟堂之間鎮國五家與國同修。”
李元點點頭，眼神難得嚴肅。
“鎮國五家自大唐立國開始便並立於世，威名赫赫勢力雄厚，盤踞朝堂數千年了，從來沒有一家消亡，其底蘊之深厚，勢力之龐大，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哪怕是我…皇帝也不會輕易改變這一現狀。”
“那鎮國五家和統治者有何區別？”
“是啊，他們占據著這皇城內外，左右著天下局勢，上麵人一個眼神，下麵就有人會去做任何事，可惜他們的弱點也由此而生。”
“弱點？”
“是啊，弱點，一開始我也沒發現，後來有人告訴我，他們成也大唐，敗也大唐。”
“怎會有此一說？”
“嗬嗬，你說說為什麼大明大漢，其皇朝老祖都是皇家自己人，而我大唐卻是包含了鎮國五家之內的兩位老祖呢？”
“這……我實在不知。”
李元手指緩緩寫出兩個字。
氣運。
“數千年前大唐開國，唐武帝掃平大量割據勢力，以武力鎮壓四方，這其中就包括了鎮國五家。”
“略有耳聞。”
“你以為咱們的大唐開國皇帝真是大帝轉世，王霸之氣一開，群雄俯首稱臣？
事實上是，他確實是一個力量與智慧雙雙在線的恐怖強者，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當然我覺得我也不差他什麼，唯一的問題是道德底線比較靈活，那些人都是被他用小手段拉上戰車，一輩子沒下來。
曆史太過久遠，文獻記載也殘破不全，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唐武帝帶領一幹人馬，在鎮國五家的幫助下成立大唐皇朝。
自此他們與國同休，已經數千年了。”
“那這和氣運有什麼關係？”
“你真以為大唐白白被他們占據吸血？他們不反叛，不割據，全靠氣運栓著，再加上曆代和大唐皇室通婚，這才占了大唐三成氣運，代代出現天人成為大唐老祖。”
“那這不是無人可以製約他們了嗎？”
周自生大為震驚，以前他讀書時，隻是聽說鎮國五家聲名顯赫，卻不知這鎮國五家已經權勢大到這般地步。
“成也氣運，敗也氣運，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下當年的唐武帝為了保證鎮國五家的忠誠，立國時，動用大唐的氣運至寶，給所有具有五家血脈的人都套上了鎖鏈，確保鎮國五家不會叛變，就算皇朝末年，群雄崛起地方割據，衰微至極的大唐皇室仍然可以讓鎮國五家全族陪葬！”
“！！！！”周自生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李元說出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