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曹安掣啟程了,到機場為他送行的除了他的家人和朋友,竟然還有易揚漪、易揚汐、方緯蔓和名執銳,讓他更是感動。
易揚漪舍不得地說:“曹司機,你真的要走啊?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後找不到像你這麼好的司機怎麼辦?”
曹安掣感到為難,易小姐一路上跟他說了好幾次不要走了。
易揚汐解圍道:“漪,曹司機有更好的發展,我們應該祝福他才是啊,拓哥哥已經交代我幫你找新的司機了,你不用擔心。”
易揚漪瞥了一眼罪魁禍首名執銳,氣鼓鼓地說道:“曹司機,你想做賽車手可以跟我們說的啊,拓哥哥一樣可以幫你,幹嘛要欠這個人人情嘛!他根本就是一個大壞蛋,現在變成他像個好人一樣!”
“名先生對我很好,展先生和易小姐對我也很好!”曹安掣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名執銳對易揚漪謙遜地笑笑,他一拍曹安掣的手臂說:“你的前途還要靠你自己奮鬥!”
“嗯!”曹安掣重重地點頭。
易揚漪白了一眼名執銳,你就裝好人吧,你騙過全世界的人可以不管,隻是不能騙過雪!怎奈她的雪對名執銳也是一臉的感激,易揚漪氣呼呼地說道:“名執銳,你總是處處與我作對,我們前世是不是有殺父之仇啊!”
名執銳無辜地說:“我什麼也沒做,是你自己喜歡生氣。”
這個人明明就是為了雪才趕走曹安掣,趕走就趕走了,還要讓曹安掣心甘情願地感激他!這麼卑劣的人還好意思說他什麼也沒做!易揚漪氣惱地別過臉,向南雪哄她她也不說話。
曹安掣與親人朋友依依惜別,以前很多難為情的話現在大家都說出來了,讓曹安掣的心裏湧動著溫暖和感動,他望著人群旁邊眼眶濕濕的向南雪,卻沒有勇氣說出他心底的秘密,他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向小姐一定要等他回來,一定要等到他成為一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的那一天!
最後,曹安掣的爸爸聲音沙啞地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去到那邊要爭氣,不要給名先生丟臉知不知道?”
“嗯!”曹安掣篤定地答應,他的媽媽又抱著他哭了一會。
名執銳看著這位傷心的母親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安慰道:“阿姨別擔心,安掣一下飛機就會有俱樂部的人接他,我交代過他們要照顧好安掣的。”
易揚漪怎麼看名執銳都不順眼,她沒好臉色地說道:“不用你操心,拓哥哥會照顧好曹司機的!”
曹安掣一家子感激地看著他們的貴人們。
曹安掣終於要走了,他過了安檢又回頭,看到雪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朝他揮揮手喊道:“掣哥哥保重!”就在那一霎那,曹安掣內心頓然荒蕪,有種恐懼的訣別感覺,他轉身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悲傷,默念著“向小姐一定要等我回來”,他一低頭,眼淚滴落在堅硬的花崗岩地板上。
送走了曹安掣,向南雪才注意到要趕不上今晚暢想樂隊的演出了,現在正是暢想和火舞決戰的關鍵時刻,她怎麼能夠臨陣脫逃呢!
名執銳安慰道:“別著急,我送你去酒吧吧,不會遲到的。”
易揚漪護住向南雪,瞪著名執銳說道:“你的狐狸尾巴也露得太快了吧!”
名執銳不氣不惱地說:“那你開車送雪去?”
易大小姐開車爬到明天這個時候還爬不到呢,曹安掣已經走了,在這裏也隻有名執銳有這麼快的車速能夠幫雪趕時間!易揚漪忿忿地看著名執銳從她身邊帶走雪,為什麼老天爺總是幫他啊,易揚漪衝著名大奸人的背影大叫:“名執銳,我跟你不是殺父之仇,是殺全家的仇!”
易揚汐和方緯蔓相視而笑,名執銳麵對向南雪已經越來越抑製不住自己了,今天的曹安掣會是明天的項瑜明!
項瑜明遠遠地站在角落,望著雪和銳一起離開,突然有人從背後扯住他的衣袖叫“明先生”,是無精打采的越穎,她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項瑜明麵無表情地回答:“遛狗。”
有人跑到機場來遛狗的嗎?再說被遛的狗呢?
項瑜明迎著越穎狐疑的目光問:“那你來做什麼?”
越穎回答:“看你遛狗。”反正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撒謊,那就將就著問,將就著答,將就著聽,將就著信吧。
兩個人一陣沉默,項瑜明轉身走了,越穎叫道:“明先生,如果……”項瑜明站住了,越穎失落地說:“已經不是如果。”
越穎不再說話,項瑜明也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