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顧成—”我擺手道。
“嘉陵!”他急插進話來。我隻得順著他叫,雖然我知道這樣叫別人的字好像不對。
“嘉陵,你不應該跟你爹鬧別扭。你想啊,你爹現在手裏握有多大的兵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萬一哪天打起來,那你爹就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了。再說了,你們天天張羅著****,不也是為著有朝一日投筆從戎麼?”我耐下心來講著。
“我不管!要當,我也當清廉為民的好兵,哪像他們成天烏煙瘴氣的!”顧成耍起性子倒像個不成熟的孩子。他還沒有意識到槍杆子的厲害。
“那你還沒有看清形勢。就算你們飽讀孫子兵法又能怎樣,終究隻會是紙上談兵,要論真正的實戰,還得是靠打過仗的人!”我言罷衝蔣冰使了個眼色。
“是啊,哥哥。爹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不然他能混到今天?”蔣冰說話通俗了些,我倒很喜歡。
“不要再說了!”他哭喪著個臉,可能是因為看我們沒有一人站在他那一邊。“不過不論怎樣,這次能看見冰兒你過得不錯,我還是很滿足的!當然,也要謝謝二夫人的盛情,嘉陵定會牢記在心的。”
“你不用說,就算是為了冰兒,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們見麵的。”我說著拿起筷子。店小二見狀,便繞到我的身後為我倒酒。
“二夫人,說實話,前兩天府上著火的事兒,可把我嚇壞了。我聽說了之後就急忙跑到了白府,遠遠的一看,火勢好像控製住了。打聽了冰兒毫發無傷我才敢回去。”他半冷笑道。“但還有件事兒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但說無妨。”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暗地裏卻遞給了蔣冰一個眼神兒。
“那天我要回去的時候,正巧尋思不如從白家的後門插過去,那條道人少,也近。但就在我路過後門兒的時候,跟一個不大的小丫頭打了個照麵兒。登時她就鬼鬼祟祟的,拎著一個挺大的桶。可我怎麼都覺得那不像是裝垃圾汙水的,於是就留了個心眼兒。怎麼說,都感覺很蹊蹺,你說呢?別的丫頭都在拚命救火,她卻偏偏在那個時候拎著個桶往外跑,很難不讓人生疑啊!”
我心裏一緊,追問道,“那你可記得她什麼模樣麼?”
他麵露難色,道,“這我倒記不清了。按理說我一個外人,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可就是越想越不對,怕是留在白家總是禍患,再害了你和冰兒。那個丫頭我雖記不清長相了,但個頭跟你差不多,打扮的也蠻素雅的。”
“霍!這跟二夫人一般高,打扮素雅的,府裏還不是多了去了。”蔣冰撇嘴道。
“我就這麼一說,你還較起真了!”顧成老大不樂意,像做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你們可真是對兒冤家!”我笑道,“我看著這事兒我們還真得重視起來,不然等哪一天輪到我們頭上,可就晚了!”
我心裏暗暗琢磨著,難怪川崎樹總是對我在白家的行蹤了如指掌,原是他安插了內線!想到這裏,我就倒抽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