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女張開雙臂,迎風尖叫,好不快活!
風,把少女未曾束起的長發吹的飄飄而起,打在了夢傲的臉上。一絲絲的處子幽香從少女的身上傳來,飄進了夢傲的鼻子。
夢傲閉起了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種氣息,仿佛就要沉醉在其中,不願醒來。
木車一路滑到了這青山嶺的山腳下,才停了下來。
少女跳下木車,吹了個口哨。
沒過一會兒,就有兩匹野馬從山腳的樹林裏衝了過來,徑直向著少女衝去。
夢傲見狀,緊忙跳起,就要攔住這兩匹野馬。但那少女卻攔住了夢傲,笑道:“沒事的,它們是我的朋友。”
兩匹野馬衝過來,到了少女麵前停下,用頭蹭著少女的手,顯示親昵。
“好了,大毛,二毛,不要鬧了。你們快把這個拉回山上去。”少女摸了摸兩匹野馬的頭,指著木車說道。
而兩匹野馬也好像是能夠聽懂少女的話一般,走過去叼起木車上的繩子便向著山上跑去。
這看的夢傲是一陣詫異。太神奇了,在他萬世輪回的夢裏,雖然也有馴馬之術,但顯然沒有這少女這般神奇。
“現在我們去哪裏?”夢傲看向少女。
“當然是回去啦!笨蛋!”少女嬌笑了一聲。
“回去?那為什麼不騎馬回去?”夢傲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少女甜甜的一笑。而後帶著夢傲自山路上往回走。
這一路上,不斷的有鬆鼠,黛熊,鳥雀之類的小動物來到少女身邊,少女一邊給夢傲介紹這些動物,一邊抱抱這個,抱抱那個,如銀鈴一般的笑聲不斷地回響在這段山路之上,直到天黑,兩人這才回到村裏。夢傲回到早晨的那間屋子裏住下,少女本來要他去獵人那裏住的,可是夢傲想到自己一個人也不認識,就拒絕了。不過,半夜裏,少女還偷偷地給夢傲送來了一床被褥。
江南城裏。與夢傲此時的狀況不同。輕狂正陪著林夕在大街上漫步,林夕走一步,他就走一步,緊跟在林夕後邊,不說話,就隻是默默地看著林夕的背影發呆。
走在前麵的林夕並沒有注意到輕狂的樣子,不過即使注意到了,又能怎樣呢。七夕那晚夢傲把她送回客棧裏,便出去了。那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林夕眼中滿是擔心之色,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顯得分外的落寞。
嘭!
忽地,林夕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沒長眼睛嗎!”這人對著林夕怒喝了一聲,抬手就要向著林夕臉上打去。
此時的林夕還帶著**,自然是不怎麼好看。所以被撞到的這個男子也沒有留手,若是被這一巴掌打在臉上,不破相也會變形。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臂從林夕後方伸出,抓住了就要落下的這個男子的手腕。正是輕狂。
“大膽!”忽地,一隊侍衛從這男子身後走出,將林夕和輕狂兩人圍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這男子揮手示意侍衛們不要動,看向輕狂,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輕狂反問,一副桀驁不馴的語氣。
“漠北龍氏,龍嘯,龍騰雲!”這男子答道。
“我…”輕狂看了一眼林夕,說道:“我姓夢,夢輕狂!”這讓林夕一愣。
“夢輕狂!”龍騰雲看著輕狂,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在百戰擂上看到你!”而後,便帶著侍衛離去。
“百戰擂?那是什麼?”林夕問道。
“文武堂開設前三天,會有兩個擂台,一文一武,用來區分優劣,文的叫百書台,武的叫百戰擂!”輕狂回應道。
“文武堂…”林夕呢喃著,對輕狂說道:“你說文武堂那天,他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輕狂低下了頭。林夕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夢傲。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林夕提到夢傲的時候,輕狂的心都會不自覺地有些難受。有時候,他很希望夢傲就這麼消失了,一去不回。
江南行宮之中,靖天七俠都住在這裏。音帝已經帶著花似雨和柳如風離去了,但酒鬼慕容流風,任長風和王珺卻依舊就在這裏,因為封天帝在這裏,而封天帝正是他們的師傅,也是王珺的父親。
青陽月隨淚逍遙來到江南行宮的第二日,便遇到了前來拜訪的雲霆軒逸,兩人竟是舊時,便隨之離開。
而孤魂劍和詩劍仙兩人因為對江南一點都不熟悉,便應淚逍遙的邀請住在了江南行宮裏。他們二人本是陳國帝都裏的名門公子,自小就習慣了這奢華的生活。各種禮儀也不陌生,與淚逍遙反而是相談甚歡,沒有一點江湖人的樣子。
這天,戰帝對封天帝說道:“如今江南城風雲際會,若淚國的平等王到此,你替我保護他,我要回宗門去調教弟子了!”
封天帝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再次出山!”
戰帝道:“神武約定解除之日,紅塵之戰開啟之時。”說完,便帶著九天騎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