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江南城有三四十裏的一處樹林外,一群血衣大漢正在此歇息。
“刀叔,我們為什麼要離開江南城?!”醉月不解地看向一個大漢,問道。
“天下半數以上的帝境高手如今都聚在江南城裏,他們自各處趕來,必然會有人經過我們屠城的那個方向,如果我們留在江南城裏,一旦事發,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被醉月稱作是刀叔的大漢說道。
這讓坐在醉月懷中的浮兒姑娘一愣,歉然的看向醉月,柔聲說道:“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們竟要奔波!”
“為了你,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醉月攥起浮兒姑娘的一隻手,深情款款的看著浮兒姑娘的雙目。
浮兒姑娘嫣然一笑,便順勢摟住了醉月的脖子,一切溫情,盡在不言中。
醉月哈哈一笑,抱起浮兒姑娘,起身上馬,“駕!”一打馬鞭,也不控製韁繩,就讓馬兒自己暢快地奔跑,而他們兩人便在馬上依偎著,無限旖旎。
“真是想不到,能夠屠殺滿城平民的血海少主,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樹林深處的一個樹頂,冰曦看著醉月懷抱佳人,縱馬而行。不由得感歎道。她又轉頭看向身前那個白衣如雪的男子,“雪大哥,你會騎馬嗎?”
雪無情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而後便向著樹林之外掠去。
“哼!”冰曦對著雪無情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也跟了過去。
“什麼人?!”血刀看見一男一女從樹林之內向著他們走過來,便出聲喝道。“血神衛在此歇息,朋友請繞路吧!”
“就是衝著你們來的,你還讓我們繞路,你腦子進水了吧!”冰曦指著血刀,用俏皮的聲音說道:“看你生的五大三粗的,一點腦子都沒有,真不知是怎麼活了幾十年的,連我這個小姑娘都不如,難不成是成天練功給練傻了?”冰曦說著,又看了看其他的血神衛,“看來還真是傻了,都站在哪裏不動,等著我去殺嗎!”冰曦對著所有血神衛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你!…”血刀指著冰曦,就要拔刀出手,可是他的手剛剛摸到刀柄,他便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血刀向四周看去,隻見其他血神衛已經都昏迷在了地上。他剛想要呼喊什麼,可他自己也昏了過去。
雪無情皺了皺眉,看向冰曦。冰曦攤了攤手,緊忙解釋道,“隻是一些迷藥而已,不會毒死他們的!睡上幾個時辰就好了!”
雪無情又轉頭看向正前方,醉月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他看了看滿地的血神衛,又看向雪無情,“閣下想必就是無情劍吧!”
雪無情點了點頭,但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看著醉月腰間的刀。
醉月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將許浮兒護在身後,“聽聞閣下的劍雖然很快,但是卻從未殺過人,是吧?”
雪無情依舊是麵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醉月的話一般。
醉月看到雪無情這個樣子,突然大笑起來,頓時全身空檔百出,以雪無情的速度,一劍就能要了醉月的性命。可是雪無情偏偏就沒有出手,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醉月。
“你是什麼意思?”冰曦有些挑釁的對著醉月說道,“不殺人不代表不會殺人,不信的話你盡管來試試!”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醉月搖了搖頭,繼續對雪無情說道:“既然閣下從不殺人,又何必與我交手呢,以閣下的劍術,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就拿下我,我可不會自取其辱!”
雪無情聽到這裏,便把目光從醉月的刀上移到了醉月的臉上。冰曦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醉月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閣下想必是為了陽城一事而來,可對?”醉月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為了此事?”冰曦有些驚訝地看向醉月。
“聽聞閣下曾經為一素不相識之人不惜得罪十幾位帝境高手,卻隻是因為一句不可錯殺好人。可見閣下必然是心懷大義之人。而醉某與閣下從未見過,閣下找上醉某,除卻陽城一事之外,醉某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別的原因來!”醉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