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我醒了過來,這沉重的使命使我不得不麵對戰鬥。我微微抖袖,背手掏出刀片劃斷綁住我手腕的皮帶。猛的起身抖手一揚,當刀片劃過一名青年雙眼時,我撲上搶奪另一名青年的手槍,混亂中,眼睛受傷的青年大叫著亂開槍,對麵的第三名青年被亂飛的子彈當場射成蜂窩。我趁亂奪過手槍用肘擊暈跟我搏鬥的這名男子,推開車門跳入夜色中。
那輛破悍馬夾雜著青年的嚎叫和司機的咒罵左拐右扭的向前駛去。
我搖搖依然昏暈的頭,漸漸想起事情的前因:
幾天前我追逐線索旅行到西部荒原的這個小村子裏。這裏的人們向我敘述所謂“南方的神獒”。那是一隻在上古時代就存活至今的神獒,它是這裏的山神。人們向它祈禱年年的豐收,祈禱家人的平安。從前幾個月起那隻神獒從南邊山中消失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天大的不幸。這裏的居民很恐懼,議論紛紛說可能災難要降臨到他們頭上。村裏的薩滿滄桑的臉上依然難掩恐懼神情,拉著我的手拜托我一定幫他們找回神獒,出多大的代價也可以。我點頭答應,其實不用她拜托,我自己也會去查個究竟。
我去南邊的山上調查,雖然最後發現跟河圖洛書沒有關係,但是卻很幸運的發現了這隻獒雖然不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但卻也有幾百年的壽命了。這幾個月恰巧是它“歸元”的時刻,神獸吸取天地之精華,但每幾十年它都會到達吸取極限,需要將吸取的精華回歸丹田之內,進行儲存轉化,以便以後繼續吸取。這期間身體變成普通的樣子,不再現世神相。
我很早羨慕前輩在坎坷旅途中抓貨的神獸跟隨在其左右,陪伴戰鬥。現在機會來啦!我的平生的第一個機會。可以得到屬於自己神獸的機會。以前隻聽前輩說過,從沒經曆過。那夜我睡不著,補給足夠後踏入南山。
接下來幾個晝夜不休不眠的跟蹤極大的磨練我的意誌消耗我的體能。終於在一個日落的傍晚我在山腳旁堵住了它。跟神獸戰鬥是我以前從沒經曆過的,它跟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妖獸不同,力量和靈性都大的不是一個等級,不愧是守護一方之土的神獸。
幸好它是處於“歸元”期,能發揮的威力連平常的百分之十都不到。盡管如此,我依然被它咬的遍體鱗傷。在斷了一根肋骨的代價下抓到了它。從包囊中掏出古書,按照上麵祭祀神獸的方式挑選五行陰陽皆佳的地方完成了附體儀式。當辰星在夜空中閃爍時,我疲憊已極,跌倒在地上再也睜不動眼皮了。
之後的事情就發生在了那輛破悍馬車中。
我站起身,望著消失在遠方的悍馬車。又低頭頗為自豪的看著手臂上神獒的標記,現在依然有隱隱灼熱的燒痛感。抬頭看了看天上閃爍著的辰星,辰星在五行中屬水,也就是太陽係中的水星。每年的十一月冬至前,水星見於北方,正當冬氣交令,萬物蟄伏,地麵上唯有冰雪和水,水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神獒屬火,陽火,所以在這冬季辰星水大行時“回元”,水克火,對它神元回歸體內有推波助瀾的妙用。我慶幸自己在這個時刻遇上了它,如果平實遇上山神獸,我隻有幹咽唾沫不敢有任何非分之念。否極泰來不假,看我這剛幸運的捉到人生中第一個屬於自己的神獸,接著因疲累睡倒而被劫持,看來這泰極否來也成立。
睡了一覺雖然肋骨還是沒愈合,但是精神大好。辨明方向,我拖著疲憊傷痛的身軀一步一步挪回出發的村子。
村裏訊息傳遞靠什麼不知道。我剛出現在村口不出一刻,原本黑漆漆的村子瞬間家家亮燈,人喧狗吠,不知從什麼角落湧出了一群人迅速把我圍在了中央,剛睡醒的小孩子在媽媽懷了睜開眼看到我這幅血淋琳的窘樣子,哇一聲哭了出來。年長的人們倒反而不象剛才沒看清我時那樣議論紛紛,都屏息沒一個發出聲音。前方人群分出一條道,年邁的薩滿舉著火把,雖然我感覺她的舉動和周圍拿手燈甚至用手機照明的人那麼不協調,但是她現在就站在了我眼前。
她恐懼的打量著我,然後死死盯住我的附著了神獒的右臂,像是發現了什麼。我心裏一塊東西深深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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