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那南宮逸竟憑借多年苦修而來的強健體魄,一槍狂砸在了那擂台之上,借著反彈的力道橫移開去,堪堪躲過了那勢在必得的一擊,而那看似堅如磐石的地麵卻在這一槍一劍之下整個碎了開來,亂石飛濺。
而這慕雲天更是得勢不讓,從空中落下,一腳輕點地麵,再次向南宮逸疾馳而去,寶劍玄魂之上青光大盛,眼看便要將那太陽比了下去。
南宮逸穩住身形之後,深知眼前之人絕非等閑,心思一定,目光中煞氣奔騰,爆喝一聲“滅!”,隻見那神槍明火之上驟然爆發出一陣遮天蔽日地血紅色光芒,帶著無匹的氣勢直迎那青光而去。
“鏘!--轟!”一聲巨響,絢麗的火光亂射,那紅芒青光猛地撞到了一起,豪光衝天,場中的一切盡皆被籠罩在內,不見其中情勢如何,隻聽得劍與槍之間的交擊聲不絕於耳,時常有劍氣衝出,險些傷到那觀戰之人。
“舍命十八式!”葉絕塵不由驚呼出聲,“沒想到他竟然在第一次比試就使出了這等玩命的招式?”此時在葉絕塵心中,徒兒的性命要遠重於比武的勝負。
許久之後,隻見一道數丈之長的玄青色劍影霍然揮出,將那糾纏之中的青光紅芒直接驅散了開去。隨後隻聽的一聲巨響,慕雲天整個人背向後被拋飛而出,重重地砸在了那殘破不堪擂台之上,身前的衣領早已被鮮血染的得通紅,許久才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看著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持劍的右手似乎早已經握不住手中的玄魂,鮮血隨著玄青色的劍刃緩緩地淌了下來。
反觀南宮逸,看去他的情況卻也不見得樂觀,舍命十八式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內力,通體的傷痕不知是慕雲天留下的還是拜那舍命十八式所賜。血紅色的光芒仍在那明火槍的周身遊走,似乎仍有再戰之意。而此時的南宮逸用那火紅色的巨大槍頭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單膝跪在地上,口中不斷穿著粗氣,手臂上一條長的嚇人的傷口大概是方才那一道劍影留下的吧?
“這舍命十八式對內力及精力的消耗當真是嚇人啊,竟在這幾招之內將一個如此健壯之人耗成了這般模樣,恐怕是再無一戰之力了吧?”慕容飛雲驚歎道。
正如那慕容飛雲所說,不久之後,隻見那南宮逸仰天狂吼了一聲,帶著無盡的不甘與無奈,整個人倒在了那擂台之上。
沉默。
駭人的靜默過後。
雷鳴般的掌聲夾雜這不可思議般的驚呼聲爆發而出。
“好!”
“好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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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午夜。一輪皎潔的滿月將那淡淡的光華灑在了這動人的庭院之中,隻見那劍聖的房中仍是燈火通明。
此時隻見幾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之前,看那神色當中除了勝利的喜悅,更多的,卻是那滿肚的愁意。而一身傷殘的慕雲天則是躺在一旁的床上,看那樣子,恐怕無法應付過幾日後的對手了吧?第一日出戰便遇到如此對手,實在是令人無奈之及呀。
許久。
“今天那戰神山南宮逸的實力確實是強絕無比,若不是沉不住氣過早的使出了那舍命十八式,將自己的內力耗盡,恐怕雲天是難以應付的。”葉絕塵此刻看上去竟是愁眉不展,多半是為了那慕雲天的傷勢。
“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大師兄的劍氣也是如此強勁,嘿嘿。”伊洛寒回頭衝著慕雲天笑了一下,讚道。
而消失了一下午的葉雪晨則是低著腦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在此時的燭光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這雲天被那舍命十八式連擊多次,身上多處內傷,如若不盡快找人填補空缺,恐怕後天的一戰就要不戰而敗了。”葉絕塵無奈地道。
“若是讓劍聖門中派人前來,時間絕對是趕不上……”慕容飛雲亦是愁眉不展。
“哎。實在不行,也不能讓雲天去冒險啊。當著沒有人選,那放棄便是。”即便是不甘,葉絕塵也不願意拿自己徒弟的性命冒險。
正在這眾人為後天的比試犯愁之時,卻見那葉雪晨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
“不如…..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