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對,就是現在。”
這個嶽清元搞什麼鬼,大年初一不讓人過年,到底想幹什麼?
何芮依然保持著微笑:“這個點,元帥和林議員以及一些高級將領差不多都已經到了。”
飛羽心中更加吃驚,卻不動聲色道:“元帥和林議員?”
“是的,還有軍中一些高級將領。”見飛羽疑惑的眼神,何芮很認真地說。
飛羽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閣下稍等,我這便去換衣裝。”
等出門的時候,飛羽已經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長衣,腰間束著鑲有墨玉的腰帶,裏麵穿的是當年艾迦送給他的白色冰雪魔蠶絲長衣,雖然因為當年他身經百戰已經破爛不堪,但縫縫補補,他一直保留著,並穿在身上。
黑白相間,異常分明,更顯莊重大氣,兼之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身材勻稱、修長,在沒有微笑的時候,眉頭總是不自禁地有些皺起,常年的出生入死,眉宇間自有一股不言自威的霸氣,眸中自然流露深邃的目光。
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就連何芮也看呆了,他覺得這個男子身上現在正流露出有一種攝人的氣勢,忍不住讓人頂禮膜拜。
看來議會長的擔心是正確的,此人日後萬萬不能做大,否則絕對是共和最大的敵人!
當走下來的時候,飛羽已經展開眉頭,他的笑容就像泉水一樣幹淨:“何芮閣下,我們走吧。”
他並不知道由於自己剛才不經意的表情,卻使得何芮產生了不善意的想法。
馬車向城南行去,一路上,他們隻是閑聊,不涉及到軍事,更不涉及到政治。
馬車一直出了南城門,向城外行去,很快,視線中就是光禿禿的樹林和白雪皚皚的平原了,遠處露出群山起伏的輪廓。
若不是見何芮智力正常,飛羽還真以為他要帶著自己去荒郊野外,然後套麻袋謀害自己。
當然,不僅何芮智力正常,嶽清元的智力也是正常的,僅憑這幾個人就想謀害自己,除非嶽清元腦子進水了,所以他很容易就排除了野外殺人的勾當,耐心地等著接下來的事情。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馬車終於停下,這其中穿越了多少樹林,經過了多少荒原,已經不大記得,直到馬車停下來,他走下馬車,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筋骨。
這裏是樹林,眼前是一座大山,應該說是幾座大山,但從飛羽這個角度看去卻隻能看到一座大山。
山麓下的樹大多是上了年紀的,有的甚至達到幾人合抱之粗,藤條相互纏繞,打成千萬死結,或交織成雲朵一樣的頂蓋,即使葉片凋零,亦能遮蔽陽光。
“都督請。”何芮做了一個手勢。
“請!”
雖然不知道大年初一為什麼嶽清元會請自己來這種鬼地方,但他心裏卻十分好奇,很想看看嶽清元到底想幹什麼。
有一條被人工修飾的小徑,在藤條的覆蓋下顯得很隱蔽,一直延伸到山裏,走到山裏一塊空地,那裏是兩座山之間的深澗,一簾瀑布從山壁上傾瀉而下,水聲嘩嘩,飛花碎玉,濺起錚錚水汽,旁邊有幾條人工開鑿的小道。
在那裏,飛羽看到了嶽清元等人。
不僅有嶽清元,林雲和穆靈兒也在,還有艾迦,艾迦今天穿著一件偏男式的雪白長袍,長袍上紋有絢麗的火雲,腰間束著白玉腰帶,將她的身材顯得勻稱、欣長,而且她用白玉發束將柔軟的紅色長發束起來,自有一番英氣。
另外,還有幾位麵相稍微陌生一點的,聽何芮說,來這裏的都是軍中的高級將領,按理說霍明也應該在此,卻不見他的人影,想必是傷勢未愈,不便前來。
未等飛羽走到跟前,艾迦已經麵帶微笑地出口譏笑道:“飛羽閣下好大的麵子,竟讓我等好生等候。”
“林雨小姐,實在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來遲。”飛羽瞅了她一眼,心中歎道,這小丫頭片子分明就是在報仇,唉,得罪什麼都不要得罪女人,又對眾人道:“實在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飛羽先生不必自責,我們也是剛到。”嶽清元連忙給飛羽台階下。
“議會長。”飛羽大步走過去,與嶽清元握手。
嶽清元今天穿的一身青色、簡潔的勁裝,他的樣子依舊和藹中帶有一絲不怒自威,他禮貌地笑道:“飛羽先生,大年初一的還要勞煩你奔波,實在過意不去!”
“議會長言重了,議會長為革命累心勞力,我等又豈敢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