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貢城一片沉寂,街道兩邊隻有那些招牌在夜風中飄蕩,時不時傳出一些單調的吱吱呀呀聲。因為知道夜裏不會有人敢出來,大部分商鋪都沒將店麵前的燈籠點燃,也就不知道這些商店到底是做什麼營生地。間或有一兩個的店鋪前亮起的微弱光芒,照亮了前麵不遠的地方。這些點燈籠的店主們也不是為了要照顯出自已的招牌,他們也知道現在夜裏沒人來。隻是在現任城主沒來前,西貢城夜裏還是很熱鬧的。他們夜夜點燈籠習慣了,現在一時還沒改過來。不過也正因為還有著少數點燈籠的店主,這條西貢城最主要的街道現在看起來,才不那麼地陰森恐怖!一陣霍霍地腳步聲響起,在這死寂般的西貢城中,這腳步聲如同炸雷樣響亮。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西貢城的大街上,張洞玄正在其間…
張洞玄尾隨著眾人一路走來,心裏止不住犯起了嘀咕“自已一行這麼多人走在大街上,為什麼沒有個巡夜地過來攔問一下?江鬆不是說夜裏有巡邏隊抓人嗎?怎麼我一個也沒看見啊?!”思索著,張洞玄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走在他身後的花衣小姑娘沒留神,一下撞在了他背上,頓時蹲了下去捂著鼻子雪雪呼痛。張洞玄趕忙回轉身來,用一隻手在小姑娘的鼻子上輕輕地揉著。一邊揉一邊連聲的道歉,而在微弱的光線中,張洞玄看到小姑娘的臉紅的像剛出鍋的螃蟹一樣,張洞玄以為是小姑娘痛得臉變了色,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了。揉了好一會,小姑娘也沒有說話,張洞玄在揉搓時不小心碰到她的臉蛋,卻嚇了一跳,好熱,熱的燙手。張洞玄又把手捂在小姑娘的臉上,傻乎乎地問道:“好燙好燙,你發燒了,哪裏不舒服嗎?”花衣小姑娘吱唔著,臉上更熱了,羞得想把頭低下去,可是又舍不得眼前這位超帥大哥哥那一雙溫暖的手。張洞玄看到花衣小姑娘吱唔了半天卻不說話,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熱,醒悟了過來。趕緊把手從小姑娘的臉上挪開,訕訕地張開嘴想要給人陪罪,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幸好現在是夜間,隊伍中唯一倆舉火把的又都在最前方,自已在人群的最後麵,沒有明亮的光線,小姑娘看不清自己的臉色,免去了許多的尷尬!在他們倆擔誤的這些時間裏,人群已經走出不遠了,倆人相對無語…還是小姑娘腦子活懂得如何走出困境!她反應了過來,立馬裝做無事般,抓過張洞玄的手“大哥,快點跟上吧,他們都走遠了!真是的,他們也不給後麵也安排個火把,搞的我連路都看不清!”小姑娘忘了,本來是要給後麵也安排一個火把的,她嫌火把會將她與把張洞玄照亮在大家眼前,怕人家笑話她粘著張洞玄說話,讓她給趕到前麵去了!小姑娘拉著張洞玄向前麵追趕上去。張洞玄覺得自已的臉也有點發燙,雖然他有幾千年的生存經驗。但是他還從沒有與一個女子如此親近,剛從私牢中出來時,小姑娘也拉過他的手。不過那時他隻顧著好奇地觀察巴克盜團的幾個成員,沒想那麼多。而現在,剛從那種味的情緒中走出,心裏還是特別的敏感。人家一拉手,自已摸著那柔若無骨溫潤滑順的小手,心中不由得一蕩,一顆心砰砰地狂跳起來,止不住的浮想翩翩,出氣也有點急促了!張洞玄在生時沒有娶親就死了,做鬼後你就是想與女的親熱也辦不到,鬼隻是一團精神體罷了,是沒有生殖功能的。做鬼後就是你能化形了,那也是假的,徒有其形無有其實!做了兩千多年鬼就像當了兩千多年的太監,有心也無力啊!現在自換了這具身體後,自已在感覺上已與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了!小姑娘的手放在自已的手裏後,一種奇異美妙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張洞玄陶醉了,他有如喝了美酒般,飄飄然欲乘風而上。張洞玄仿佛踩著棉花包似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被小姑娘拉著向前走。女人的滋味是如此奇妙啊!張洞心裏尋思,拉著手就有如此魅力了,聽說還有更多說不出口的動作,那不知該有多麼的神妙啊!突然,一陣柔軟的細語打斷了張洞玄的綺思。“大哥,我們一起走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薇兒,大哥你呢?”張洞玄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已發燙的臉,止不住心裏有點羞愧,自已在想什麼了?!聽到薇兒的問話,張洞玄輕輕地把她小手掙脫,正了正神。張洞玄咳嗽了一聲,故做豪邁般說道:“原來是薇兒妹妹啊,我叫張洞玄,你叫我玄哥就可以了!對了,薇兒妹子,我問你,怎麼我們走在街上沒看見有人來攔阻啊?不是說夜裏街上會有巡邏隊抓那些夜不歸宿的人嗎?”薇兒驕傲一笑“玄哥,你不知道,我們巴克團在這兒有很大威風的!那些巡邏的知道我們要來,他們都乖乖地在家裏貓著了!”張洞玄奇怪的說:“他們怎麼知道你們今夜要來?”“哦”他們走到一個點著燈籠的店鋪前麵了,薇兒借著微弱的燈光望向張洞玄俊美臉龐。心裏滿是迷醉,眼裏的小星星一顆顆地往外冒。聽到張洞玄的問題,薇兒心不在焉地說:“我們在來之前已經通知這的城防司了!”張洞玄張大了嘴巴,他無話可說:“當賊地都當到這份上了,強,真是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