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水溫正合適啊,好久沒洗這麼舒服的澡了!”陸濤正在擦拭他那淩亂的頭發,陸濤在這個學校附近是個一直很受尊重的大哥級人物,在這一帶的許多朋友都受他的照顧,附近的小混混都不敢來挑釁。
“天佑!你怎麼還在穿衣服呢?這麼熱的天還穿什麼衣服啊,直接出去了。”陸濤說著就披著他的衣服出去了,撇下了正在穿衣服的司徒天佑,而澡堂外也傳來的一堆女生的驚呼。
司徒天佑向窗外看了看,火熱的太陽正在炙烤著這片焦灼的土地,他也略微感覺到了熱。可是一想起剛才女生的驚叫聲,臉不禁紅了紅,還是穿上的襯衫跟了出去。
“濤哥,這樣不太好吧,你沒看到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嗎?”
相比於司徒天佑從小虛弱的身體,陸濤的身體實在是吸引人,特別是吸引女生。古銅色的皮膚,堅實的肌肉,兩條手臂因為長時間幹粗活而變得越發粗壯,偏長的頭將他那張俊俏的臉顯得十分頹廢。一道明顯的疤痕掛在臉上,據說是刀疤,但是每當朋友們問起的時候,陸濤總是刻意回避,似乎是在逃避些什麼事情。
“怕什麼?她們愛看就讓她們看唄。”陸濤還是那樣隨意地一笑。
“我說濤哥,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猥瑣啊?”雖然陸濤的刀疤有點可怕,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異常親切。
“猥瑣怎麼啦?我猥瑣我自豪!猥瑣無敵!”
此時正是酷熱的七月,兩人也剛剛經曆了人生中相當艱苦的一段日子——高考。作為人生路上的一道坎,有太多的莘莘學子為此沒日沒夜地努力著。司徒天佑的家境不錯,父母都是在職公務員,從小就有家庭教師的輔導,學習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而就住在司徒天佑家那條街尾的陸濤就沒有這麼好運了。父親的早早去世,加上母親一直以來虛弱的身體,使得陸濤在很小的時候就出去做臨時工,在國家補助的幫助下,勉強維持自己的學業。
“明天學校就放假了,我們的高中生活終於也結束了。”司徒天佑輕輕歎了口氣。
“你小子歎什麼氣啊,以你的成績一定能考上好的學校。對了,你報的是哪個學校?”
“一誌願報的是南風大學的哲學係。”司徒天佑平淡地說了句。南風大學是這幾年在京城興起的一所大學,憑借高額的工資聘請了許多知名教師,普通學生都是望而卻步,而對司徒天佑來說,考上這所大學時理所應當的。
“你呢?”
“我報的也是南風大學,不過是體育係的,因為這附近隻有這所大學的體育係特招生中有部分名額是提供全額學費的。”陸濤抬頭看了看天上飄渺的雲,眼睛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空洞。
“你放心啦,你一定可以考上的,憑你這水牛一樣的身體!”
“嗯。”
陸濤淡淡地應了一句,突然感覺這話不對,醒悟過來時才發現司徒天佑已經跑了。
“小樣!看來你今天超級欠扁啊!”於是上演了一個提著臉盆的男孩在前麵狂奔,一個健壯的裸男在後麵追趕的好戲。
“啊!”司徒天佑突然在前麵拐角的地方被一個人撞到了,兩人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怎麼是你!”兩個坐在地上的人同時喊了出來。那個被撞到的人是同年級的夏香,她也是與司徒天佑和陸濤同住在一條街的兒時玩伴。
“香香你沒事吧?”夏香的身後的女孩將她拉了起來並生氣地衝司徒天佑說:“沒長眼呐,司徒病鬼!怎麼在這麼窄的地方亂跑啊!你被撞出問題不要緊,要是把我們學校的校花給撞傷了你可賠不起!”
司徒天佑有點不好意思,連說抱歉,“夏香,你不要緊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走得太急了。”陸濤一把將司徒天佑拉了起來,笑道:“這破學校連路都不好好修,以為人都像螃蟹一樣側著身走呐!夏香,你裙子髒了。”說著,用手指了指夏香白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