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心底裏很是震驚,臉色卻是絲毫不動般地冷笑著:“你這是隨意搬出的兩個王出來嚇人吧?你咋就不說華海的慕容王爺啊!其實我連想都不用想,你所說的核心和幕後真正的主使,絕對是京城裏頭的人物吧!也唯獨是京城的大人物能夠叫得動你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吧?”
周餘衝臉色頓時一變,沒想到秦狼居然能夠猜到這一點,嘴角顯露出一抹不屑:“你在質疑我的話?我也懶得跟你說這事了,該是解決咱們之間的事情了,順便把三弟那事,也一並算上吧,你這小子,我到底是要大卸八塊的好,還是要碎屍萬段啊?”
“這個不急,聽說你家老爺子都病危了,你怎就這副態勢?不緊不慢的神色啊?更是沒有一絲憂傷,你這所謂的孝子當的未免有點名不符實吧?”秦狼很是詫異地問道,在他看來這家夥完全沒有哀痛的神色,更多的是想要怎麼收拾自己這個冒失在賭場生事的家夥吧?
周餘衝臉色微變,隨即憤然地罵道:“你他媽聽誰瞎說我家老爺子病危了,你居然敢詛咒我家老爺子,你他媽的簡直就是在找死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讓你膽敢在此胡言亂語。”
秦狼麵不改色地輕笑一聲:“難不成是你沒收到你們周家人加急般地催促嗎?不是剛才都在急促地喊叫著周老爺子病危了,周家人必須在半天之內趕回周家,你咋有心跑到這來生事了?難不成對付我,或者是搶奪回這所謂的三十億,竟是比你見周老爺子最後一麵還要重要不成?”
“周餘衝,你可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孝孫啊!”
周餘衝臉色劇變,心底裏發虛,底氣不足般地憤然謾罵著:“給我閉嘴,老子先收拾你了,然後再回去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麵,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了,不然別說他老爺子死不瞑目,我這當孫子的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老爺子病危了嗎?怎又變話了?這未免有點不符合實際情況啊!說到底,你還是覺得這賭場早晚是你自己的,所以率先過來打算整我一番了,然後再回周家看老爺子最後一眼吧?可你有沒有想過隻怕你在這裏這麼一耽擱,這周老爺子的最後一麵,隻怕你都見不著了啊!”秦狼很是明確地揪出這周餘衝話語中的矛盾,很是詫異般地問責道。
“你他媽的怎麼一直在質問老子,賭場裏的你們都他媽是瞎了還是聾了,還不知道把這家夥給我弄死啊!讓他在這邊竟是他媽的胡說八道啊!全都給我上,我要把他先整殘了,先把他折磨一會兒再說,我要看著他痛苦萬分的樣子。”周餘衝不耐煩地怒吼著,被秦狼一直在潛移默化般地質問著,終於是受夠般地怒吼起來,因為他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周遭眾人皆是不敢聲明議論了,而方穹以及在場所有周家打手也全都呆滯無聲。
仿若他與秦狼的對話,就局限於他二人之間一般,所以他捕捉到一絲怪異般地氛圍,很是不解,又很是納悶。
“周大少,似乎你的話在此沒有效果啊!真是有點悲哀啊!”秦狼嘲諷般地冷笑著,這周遭眾人,深知這周老爺子就在場,沒有周老爺子的號令,誰敢聽從這周餘衝的命令,那豈不是真要當周老爺子是死人了不成?
周餘衝這才意識到賭場眾人很是怪異地神色,不由得對著方穹輕喝道:“方穹,這他媽都是怎麼回事?你他媽咋管理咋帶的他們,怎麼連我的話都不管用了,那誰的話能夠管用啊!”
“你他媽的就知道把他媽的掛在嘴上,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還竟是能夠給我裝叉啊!你的話在此不管用,而我的話卻恰恰管用的很呐!”周老爺子再也忍不住這家夥囂張跋扈的嘴臉,從眾人身後緩緩地踏步而來,恨不得給周餘衝一大巴掌,神情十分惱怒,周家的臉當真是全讓這廝丟盡了。
周餘衝目瞪口呆般地望著從眾人身後顯現出來的周老爺子,訝然地說不出話來,猶如是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詫異地望著怒火滔天的周老爺子,心底裏一陣涼風吹拂而過,說不出的滋味,深知周老爺子脾性的他,心底裏很是苦澀般地猜想著自己的後果。
“老爺子,你怎會在此,我剛才的話隻是一時衝動而已,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周餘衝臉色劇變,吞吐般地訝然問道。
“哼,我要是不在此,隻怕你這就不是一時的衝動吧?當真是囂張至極呐!周家大少的名頭,可謂是讓你給丟盡了啊!周家的興亡,你有責啊!”周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氣惱地隻想捶胸頓足,萬千怒罵卻不如一句哀歎。
“周家,遲早要敗亡在這些人手裏啊!”周老爺子無聲地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