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身穿著純灰色的背心,下麵一條白色短褲,腳上穿著一雙藍黑色運動鞋的年輕人正在警局的體鍛處做著引體向上。滿頭滿臉的全是汗,背心的前後已濕透了,不一會兒,他停下來擰幹了衣服又穿套在了身上,準備離開。“王鵬,又是鍛煉完準備回家呀。”一位體鍛處裏的看管員向王鵬打了聲招呼。“恩,不過這次可能棘手了。”帶著莫言奇怪的話語,我已經走出了體鍛處。我叫王鵬,今年27歲,個子不高看上去也就一米七的樣子,蓄著一頭黑色短發,小麥色般的健康膚色,眼睛深邃有神但又帶著一點憂鬱,鼻梁高挺,笑起時嘴唇略帶著性感(不過很久沒見他笑過了),肌肉微微鼓起,剛從特戰局裏轉到這(原因尚不清楚)。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電話鈴響起。
“警員3374,這裏是H市警察局分部,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H市B郊區306道四號區域發生人校內人員質劫持事件,對方持有利刃,神情不穩,疑為社會閑散人員,警員3374請求支援。”望著這標著號碼的編排,想著:警察入伍規定——新入警察人員三年內不得佩帶手槍,誰能想到特戰局出來的人連把槍都不配給,隻能先拖著,再不行硬著頭皮也要上了。”我內心嘀咕道。
“H市B郊區空閑警務人員立即趕往H市B郊區306道四號區域。”分部發出指令。
“警員1322收到,正在B郊區205道,立刻執行。”一個清脆可人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丫頭片子,你瞎湊活什麼亂,繼續帶薪休假。”電話裏響起李局長的聲音。
“嘟嘟嘟。。。”李伊靜嫻熟的掛斷電話,駕駛汽車立刻改換道路線,鳴笛直奔四號區域。
“H市B郊區警務人員取消暫執任務,取消休假,立即趕往H市B郊區306道四號區域,注意是立即!是立即!!”電話傳出李局長的咆哮聲。
衝進校內的王鵬立馬被一個60來歲的看門大爺拉住,大爺一隻手直往一棟教職員工宿舍指,嘴裏含糊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往那去。。了。”
“成了,我知道了,聽你說話也怪辛苦的。”我說著一邊往那跑去,心想“還是得先穩著他呀。"
“我不是結巴,我是嚇的,你見過血流滿麵的人嘛!”大爺在後邊喊著。
蹬蹬蹬地就往樓上跑,跑上了七樓,體力就蹭蹭往下掉粗喘著吸食著空氣,“我不能輸,這個該死的頭痛”我的內心是一陣呐喊。隨著樓上傳來的一聲刺耳的尖叫,一陣思緒閃過——趙誌仇那一年你說“知道嗎我長大以後要當最厲害的英雄!”“什麼英雄呀?”“就是拯救世界懲戒壞人的好人!”“那我也要當個英雄,這樣我們就都是英雄這樣還是好夥伴啦!”......那一年我說“討厭成為英雄,英雄沒有自由,永遠的站在前麵,雖是耀眼但總在燃放自己的燈芯,卻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燈芯會滅,活的太累。”“是啊,沒日沒夜的艱苦訓練,每日的清晨晨練,中午開練,晚上講練,可我隻要想到我能解救一個人救護一個人,活在他們的心中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我永遠忘不了你一臉的失落的喃喃言語......年長我三歲的你在我入職倆年後就調離執行任務。十八年的陪伴及你那失落神情讓我在這接下來的三年中的浴血訓練更是拚命,僅是不想讓你失望,然而我們統統一切就在三年前的那夜一切都變了。四年前我剛完成五年的特戰隊的訓練,準備參加實練,你挑中了一個初學者的我一起執行打入毒梟集團臥底計劃,隊裏期初還不同意,說我太年輕,不應該去執行這樣的任務。也許我不去就不會發生這麼慘痛的事吧。“馮看不起人”年少輕狂的我叫囂著。你也笑著說:“沒問題,我和小鵬配合密切,會照顧好他的。”隻是沒想到那時候你已經是那毒梟的高層了,通過你的介紹書我成了麻子李的手下,敲詐勒索協販藥丸照看場地,那時候我還笑著跟你打包票“我這半年幹了我一輩子都沒幹過的壞事”。你也哈哈笑了起來,“這麼說還是我帶壞你的咯”那一夜在那個大排檔裏你還吹能喝,最後喝醉了酒還叫嚷著不給錢,倆邊站著的清一色小弟硬是嚇的那老板不敢過來收錢,還是我去付的帳。第二天早晨你還暈呼呼的,一聽我說的昨天經過,還一臉喝大的表情。我倆都是止不住笑了起來,管那以後你就不敢跟我喝酒了。。。我下手有輕有重很快在麻子李的手下很快地打響名頭,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在局裏的幫助和麻子李的信任下我吃掉了麻子李死對頭菜刀劉的六分地盤,地位扶搖直上。組織不久更是把我從麻子李裏手中調出掌管起了菜刀劉的地盤,在離別當天,麻子李硬要給我慶賀,在醉仙居吃掉了六千來塊錢,幹完倆箱啤的扯著“沒看錯人,舍不得”的胡話,然後拐著我去了KTV,硬著頭皮聽麻子李公鴨嗓子唱起了《男兒襠自強》,“傲氣麵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襠似鐵打,蛋如金剛,長到百千丈,爭取萬裏長......”一開始還要跟我合唱來著,開唱一句,一聽你這改編的麵目全非,我算重新認識你這個地痞流氓樣的人......又是倆個月的時間過去後,道上傳聞你我的不和,也不知道是誰放出風來,那天起你我想見上一麵都難得相見。。。今天我不知為何組織提前召開集合大會,在那裏堂子裏,我看到麻子李被組織捆綁在一個木樁上,嘴巴塞著白色的抹布已成鮮紅色但仍是將他的嘴捂住的嚴嚴實實的。看著一屋子的元老將臣,麻子李必然做了什麼違反大忌的事。正要行三刀六洞之刑,我已上前勸刑,其實我早看到你滿眼渴望阻止我這麼做的眼神,可我還是去了(那時我就一定知道做過手腳的一定是你)。“上局,李哥是絕對不會出賣本部的”,同時麻子李他咽滿喉嚨的鮮血張嘴嗚嗚著像是在附和什麼。“那這麼說,不是他是你咯。”上局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也不是,李哥怎麼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呢。”一聲冷哼,“那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局上隨手向我臉上甩了過來一本賬本。六月六日賣粉70克收入40000。六月十號賣粉94克收入50000。。。七月三十號賣粉45克收入25000我驚的出了一身汗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小打小鬧損耗些倒沒什麼,不過這種私下暗做的跨度大的賬擺在明麵上,難怪得三刀六洞之刑。”“沒話說了吧”局上透著一股冷然的氣息。頓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向我臉龐,我嘴角溢出了鮮血。抬頭望去,我咽下一口“澀澀的味道”冷峻地一聲不吭,暴怒的趙誌仇又一腳蹬向我胸口“讓你頂上局話,讓你頂嘴”,一腳接一腳,我也不吭聲。“行了,是條漢子,不像那個王麻子一樣的軟樣”上局淡淡開口道。趙誌仇又是一腳猛踢了我的胸口,頓時被踹得飛向一根鐵柱上,吐出了一口暗紅的血。趙誌仇又要追上前,局上惱怒道:“我說行了,今天給我記好咯,我不想重複說第二遍的事。”我朝向瘸子李的方向看見瘸子李臉上流幹的淚花又出現淚痕來,嘴巴又是嗚嗚哼哼的音調,心口傳出一陣甜味......又是倆個星期後,我提前出院了,走在街上,讓渾濁的胸中之氣散失在空中。走向家的途中半路上遇到趙誌仇,我故意視而不見卻在耳邊回響起“恭喜呀,又升職一步,接替瘸子李的職務,如今也是幫內的第十一把手了,”見我不回話,趙誌仇又是補充道:“怎麼了,怪我在你這幾天受傷的時候沒來看望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