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突然從船頂翻了下來驚訝的道“我落在船上時莫非發出了聲音?”
丁子凡搖頭道“沒有!”
魏無忌道“那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丁子凡玩弄著手中一朵水晶似的梨花道“我本沒有發現你的,甚至還在為你擔心!”接著看著手中的梨花笑道“可惜這塊水晶卻映出了一隻像老鼠一樣躲在船身上的人影!”
魏無忌也笑了,突然道“老鼠雖然不好,可是還可以喝酒,而且喜歡自己一個人獨飲!”
丁子凡看著他道“我記得你是不喝酒的!”
魏無忌道“以前是不喝的,不過現在卻可以喝了!”
“你在香山這兩年竟然還學會了喝酒?你莫非不怕喝醉了說胡話泄露你臥底的身份?”
魏無忌笑道“不怕,因為我這人有一個好處。”
丁子凡好奇的道“什麼好處?”
“我一喝醉酒就會倒下,一倒下就像死豬一樣,無論你怎麼叫也叫不醒!”
丁子凡道“我也有個好處。”
魏無忌也好奇道“什麼好處?”
“我無論喝多少都喝不醉!”
魏無忌當然不信,所以就將手中的酒給了他一壺道“你先把這壺酒喝下去試試!”
丁子凡拔開瓶塞聞了聞道“好酒!”卻不直接開喝,而是拿到船邊,對著三生湖低語幾句,然後將半瓶酒倒入湖中,而後舉起酒壺,對著嘴猛的一吸。酒已入肚,丁子凡已放下酒瓶。魏無忌卻還在看著,好一會兒才道“你就是這麼喝酒的?”
丁子凡道“你莫非沒見過人這麼喝酒?”
魏無忌隻有承認,他皺了皺眉道“你這喝法真是浪費了我的好酒!”。他也順勢拔開酒塞,輕輕酌了一口道“這種好酒就應該慢慢喝的,想你那般和其他江湖莽漢有何區別?”
丁子凡笑道“你這麼喝酒才是真正不懂酒,喝酒喝的就是胸中一股快意,解的就是一腔憂愁,自然該大開大合,盡興而飲,如你這般與女子何異?”
魏無忌啞然無語,隻能高舉酒壺,叮咚叮咚的猛喝了幾口。放下酒壺時臉也有些紅了,卻笑道“這樣喝著的確比剛剛爽了不少!”
丁子凡奪過他手中的酒道“不過你卻不能喝了。”
魏無忌瞪著他道“為什麼?”
“因為我要喝,也因為你再喝就會醉,而現在你卻絕不能醉!”
魏無忌還沒有醉,所以他知道丁子凡說的是實話,他們現在絕不能醉,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任務!
……
悠悠的小道上正有一匹白馬,一個光頭和尚正牽著馬唱道“路兒長,馬兒走,千裏長路四蹄踏,往日悠悠一日忘……”
馬上突然有人道“你別唱了行不行,莫非沒有說過你唱歌很難聽?”
法空愣了愣道“好像真沒人說過!”
馬上的人當然是寧葉欣。江湖中絕沒有人會相信和尚也會娶老婆,也沒有人會相信那“女魔頭”金巧劍有一天也會嫁人,但這一切卻都發生!
寧葉欣嬌笑道“那是不是因為你從未在別人麵前唱過?”
法空道“其他人就算是用金山銀山來請我,我也絕不會唱給他聽的!”
寧葉欣道“那你繼續唱吧,其實你唱的還不錯。”
法空卻笑了笑道“現在就算你要我唱,我也絕不會唱的了!”
寧葉欣怒道“為什麼?”
法空道“因為我們離秦淮已經近了,我雖不怕你說我唱的難聽,卻怕打擾了別人清修!”
寧葉欣道“我才不管那麼多,我現在就要你唱。”接著又笑道“要是不唱的話也行,我們找個地方打一架,活動活動筋骨,我已經想到方法破你上次那招力劈華山了,正好可以試試!”
法空怔了一下道“那我還是唱吧。”說著又接著剛剛的歌唱道“水渺渺,柳依依,輕煙拂柳鎖青江……”
法空的歌聲突然止住,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一行人馬。寧葉欣當然也看見了前麵的人,一個一身雪白的人騎在一匹西域雪峰而來的白玉飛馬上傲然而行,在那人身後是一四人共抬的精致小轎。他們看的當然不是四個轎夫,也絕不是那精美絕倫的小轎,而是那一身雪白的男子。
那男子身子筆直,一動不動的坐在馬上,渾身透著一種安忍不動如大地的靜,給人一種安靜祥和之意。寧葉欣突然道“那人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