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菱怔了怔道“我隻是覺得陳少俠絕不會做有害樓主的事而已!”
古飛雁笑了笑,半響才道“香菱,他的話雖可信,但我也有自己的眼睛,也知道明辨是非,如今危難關頭,他們兩人隻要抽身離去,聽雨樓必定會一敗塗地,但他們卻沒有說一個走字,而是站在聽雨樓的角度,為聽雨樓設想,我們若再懷疑他們豈非有些過分?他們本已經是成名江湖二十年的大俠,卻為了一句承諾守護了我們聽雨樓兩年,讓聽雨樓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你覺得這樣的人莫非還不值得信任?”
劉香菱已經說不出話,她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其實在她心中或許也是相信他們的吧,少頃,香菱才道“那樓主是不是再等一下陳少俠,我想他一定會回來的!”
古飛雁道“不必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改,你下去準備吧!”
劉香菱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
陽光無論何時出現,總會帶給人溫暖。明媚的陽光下正有大雁橫飛,大雁之下是一身黑衣的陳旭。他正哼著小曲,在一片草地上慢慢地的走著,手裏還有根剛剛折下的枝條。這是香山最偏僻的山麓,也是景色最好的地方,這裏一向沒有人,陳旭喜歡的就是寧靜。現在的他的確需要靜下來,他有好多事需要去想,有好多事需要去做,所以他必須先想明白!
他輕身飛起在一棵楓樹上躺下,躺在那楓葉最密集的地方。陽光透過樹隙照在他的臉上,他就這樣閉著眼,聽著風聲中夾雜的木葉劃落聲,嗅著那樹林中傳來的陣陣清香,他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樹林下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聲音越來越響,打鬥越來越激勵,離那棵楓樹也越來越近,一邊打還一邊罵:“蕭門的狗賊,竟然敢偷襲我們分堂,老子就是死也來拉你墊背……”
罵聲突然停頓,罵人的漢子突然慘叫一聲,右臂上已經中了一刀。兩個人將那漢子前後圍住,冷哼一聲道“等你下了地獄去和你聽雨樓的兄弟一起罵吧!”兩人同時揮刀,刀影重重,那漢子已經避無可避,手臂上的疼痛更讓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一柄刀已到了他的胸口,一柄刀已到了他的腰間,這兩刀無疑都是致命的,可是他現在依然還活著!那兩人卻已經倒下,他的麵前隻剩下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
那漢子額頭都已經沁出了汗珠,雙眼都已經失去了神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陳旭看著他道“你是聽雨樓沁水分堂的人?”能從分堂逃到這裏來的在陳旭印象中已經隻剩下這一個堂口了,但這個堂口離香山聽雨樓已經不遠,蕭門的人竟敢打到這裏來了?
漢子點點頭,疑惑道“少俠也是我們聽雨樓的人?”
陳旭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若說自己不是,那麼怎會知道這附近有個沁水分堂,又為何會出手救他,他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漢子的臉上突然煥發出一種異樣的光采,激動的道“你……你一定是……陳旭陳少俠!”他不等陳旭回答,自己又說道“一定是的,除了你以外聽雨樓絕不會有這麼年輕的高手!”
陳旭無奈的笑了笑,他從未想到自己在聽雨樓竟已經是一個名人,是不是因為她呢?
漢子的臉色卻突然又是一變,道“陳少俠,快趕去沁水分堂,樓主已經去了那裏,但那裏已經被他們設下了埋伏!“說完這一句,漢子竟是有些忍不住傷口上帶來的疼痛,暈了過去!
陳旭立馬過來扶起他道“你怎麼樣?”
漢子勉強睜開眼道“我沒事的,你快去救樓主!”
陳旭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漢子點了點頭,陳旭便轉身急忙向著沁水分堂而去。他的步伐不能不快,隻因沒有人能代替古飛雁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絕不能讓她出意外。但有很多東西都比他的步伐更快,十數點寒星突然爆射而去,全部向著陳旭的後背而去!那樣的寒星每一粒上都帶有烏光,顯然都帶有劇毒,無論誰被這樣的一粒寒星射中,都絕對不能再看見明天的太陽!陳旭仍在快步向前,他的心中似乎已經隻剩下古飛雁,他的背後也沒有長眼,也看不見那十數點寒星和那漢子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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