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天邊,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艘漁船上正有一個白衣少年,手中拿著一壺酒,高唱道“翩翩一葉舟,乘載幾多愁?手中一壺酒,喝盡世間愁!”“快哉!快哉!這宏湖之境果然非凡境可比也。”
船家笑道“這宏湖啊,本就是老天爺的恩賜,少俠以後可以多來看看。”
白衣少年笑道“這麼美的景色,還是少看的好啊!”
船家不解道“少俠這話,老朽怎麼聽不懂呢?”
白衣少年道“你雖聽不懂,我想那水下的張老二應該是能懂的!”
船家已停了下來,將手中船槳一扔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有些眼光。既然認出了我們宏湖雙龍,那你就該留下點東西!”張老大陰測測的笑道“否則,我家老二一鑿船,你這小命可就完了!”
白衣少年雙眉一翹道“鑿船?”
張老大道“這裏離岸還有十丈的距離,你最好識相些,我們隻是謀財,並不想傷你性命!“
白衣少年笑道“好個不想傷我性命,可惜我現在身無分文……”
水下突然冒出一個人頭斥喝道“老大,這小子不識相,讓我給他點顏色看看!”隻聽“哢嚓”一聲,船底竟出現了個大窟窿,水哇哇的往上冒,轉瞬間已鋪滿了船底。張老大道“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白衣少年歎道“我也似乎一月沒洗澡了,正想下河洗洗!”
張老大怒道“哼!那就別怪我兄弟心狠手辣了!”張老大船槳一扔,撲通一聲跳入湖中。接著隻聽哢嚓,哢嚓的聲音,船體竟開始破裂。張老大兄弟倆在湖中抬起頭看著船身道“這小子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一塊木板直向兩人頭部飛來,兩人不及多想,立馬遁入水中,接著便聽見木板落水的聲音,人踩木板的聲音……兩人再次鑽出來時,已隻看見那白衣少年的背影了。隻見他右腳踏木板而飛,左腳又將木板向前送去,三個起落,便已到了岸上。
兩人驚訝道“一葦渡江!”隻聽遠遠傳來少年的聲音“這次隻讓你們洗洗澡,下次若再讓我遇見,便讓你們試試我的舍生劍!”
……
聽雨樓,七樓。正有一份特殊的資料,古飛雁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落霞千裏孤行雲,似真似幻舍生劍--蕭門蕭行風已到達宏湖,疑似為救蕭琴而來,請樓主定奪!
古飛雁看著這資料,心中暗道:蕭門!沒想到這蕭琴竟真是蕭門中人,難怪他有恃無恐。古飛雁倚樓而立,眺望著宏湖之景,喃喃道“秋老大,你如今到了何方?”
二樓主白玉衝已到了七樓,看著深思中的古飛雁,正不知該說什麼之時,古飛雁卻開口了“你也知道了蕭行風的事?”
白玉衝道“我剛剛得到消息,他昨日從宏湖而來,還戲弄了宏湖雙龍一番!”古飛雁轉過身道“他如此高調的來宏湖,真是為了蕭琴而來?”
白玉衝輕輕咳嗽了聲道“如今這宏湖已是我聽雨樓的天下,他此次來宏湖十有八九是為蕭琴而來,如此高調或許是想給我們個下馬威,想讓我們放人!”
古飛雁冷笑道“放人?他蕭行風還沒有這個實力吧!”
昏暗的陋室,陰冷而潮濕,一扇天窗位於高牆之上。蕭琴已在這牢房中待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以來,每天他都能聽見痛入骨髓的叫喊,那樣的叫聲似乎是有人用一把鋒利的鐵梳,梳著你的每一塊骨頭;用一把利劍割著你的每一塊肉。他知道那都是宏湖之地大小幫派的人的慘叫,他也曾在流星閣聽過同樣的慘叫,隻是他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階下囚,會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他不知道這蕭門身份還可以為自己抵禦多久,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成為那慘叫人中的一員。但他沒有放棄,因為他在等待一把劍,一把可以讓人願為它舍棄生命的劍,他知道這把劍遲早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