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扶卿的禁‘臠日子正式開始。他被鎖在房中,哪也去不了,鑰匙由宋諳朝親手掌管,好在宋諳朝還比較人性化,隻有如‘廁的時候讓他出去,不然他就真要一頭撞死在牆上了。

"爹,娘呢?"宋玉的聲音隔著薄薄的窗紗傳入耳邊。

"娘休息了,玉兒乖,自己玩去吧。"經過宋諳朝幾次安撫,孩童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消失,剩下的,隻有宋諳朝得意的笑聲,一聲又一聲刺痛著耳膜。"扶卿,你打算怎麼辦?"

"你要是再這樣禁‘臠,我便自刎!"扶卿的聲音隔窗傳出,冷冷淡淡。

"你敢。"兩人的語氣皆是平淡,卻昭示著冷戰不斷。

"這是我的......"扶卿的"命"字還沒有說出口,門便被打開,宋諳朝笑得像隻狐狸,諛‘媚地朝扶卿走來。

"你的命,現在歸我管。你要是再有自殺的念頭,我就差人做個草籠子,把你赤‘裸著鎖到裏麵,再掛到城門示眾!"宋諳朝的語氣霎時變得惡狠狠,殺氣逼得扶卿打了個冷顫,故作鎮定說:"不,你不會的。"

"你怎麼覺得我不會?"宋諳朝擠出一絲虛偽的冷笑。

"你舍不得。"清晰的可怕,明明是輕聲說出的。

"對。"對方呼出一口氣,將自己輕輕攬入懷中,緊緊抱住。這動作太過熟悉,卻又有些陌生,像是不屬於自己的感覺,淚腺快要崩潰。

他怎麼可能忘得了,李驀澤擁抱自己的力氣。雖然無奈,但卻能深深觸動他的心髒,深深的,像毒藥一樣,慢慢侵蝕了整個身體。血液分子叫囂著,叫囂著讓這力氣久留。身體的記憶複蘇,扶卿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格外嬌媚,妖冶得不成樣子。

越美麗,越有毒。

"你不是就想要我這樣嗎?"眼角已經紅了,卻還說著這樣的話,恢複著在南‘館的知覺。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的,可發現,離開那是非之處久了,麻木不了,剩下的隻是麻木後的痛苦。

"對不起。"隻有這三個字才是真正的抱歉,宋諳朝終於發現,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越掙紮,越痛,最後死亡。蝴蝶撲入蛛網。滴著最後一滴眼淚死去。

都是徒勞。

我真的想愛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就這樣一直迷惘著,找不到通向你心房的路。可倘若你緊閉心扉,我又如何進入。惡性循環,等到最後皆是精疲力竭,也許才會明白初衷。隻不過是一個不知道,而一個過於急於求成而已。就是那麼簡單,可偏偏太過火,忘記了我的初衷。

原諒我,不懂得愛。

現在求你,還來得及嗎,扶卿?

"現在還說這個?"那種感覺越來越熟悉,像陳酒,越釀越香,香飄十裏,令人陶醉。喝的越多,越讓人心碎。

"晚嗎?"

"嗯?"沒有聽懂,懵懵地哼了一聲。

"現在原諒我還晚嗎?"

"晚,太晚了......"兩行清淚流下,他這時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不是那種可以緩解的,而是驚濤駭浪,瞬間席卷了一切。道歉來得太晚了,實在是太晚了,晚得無法理解。

"現在,你對我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