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哪怕是好友的女兒,事關重大,也不是他們幾個能說了算,須月失盜的事情關乎整個清風穀。
失去須月的清風穀,已經能感覺到靈力的流失,不如從前般濃鬱。
對於外界,他們隻能瞞得了一時,卻總會有知曉的那一刻。
此刻能慶幸的大概是,他們清風穀向來和善,從不主動惹是生非,所以樹敵不多。
“我先前已派小妖們去追查可疑人物,查出須月的蹤跡,他們隻知是穀中之人盜取了須月,還不知曉究竟是何人。”雲清坐在首位撫了撫眉頭。
“那我們要把她公之於眾嗎?”玄鐵這才緩過神來,由玄澈把扶著癱在座椅上。
聽聞此話,白燁的內心掙紮起來,對於這個女兒,從小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自問沒有一絲一毫愧對於她。
她自小也聽話乖巧,惹人喜愛,讓當父親的他油生自豪,然而在今天,卻給他當頭一棒。
哪怕她已做下這等不可挽回,傷害全族的醜事。心卻是隱隱作痛,不忍心痛下狠手。
蒼白的唇顫抖著開口道:“雲清,難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雲清見他這副樣子,心中也不好受。
可是作為一族之長,更應該遵守族規,做好帶頭作用,不能助長不良風氣。
正預開口,一道堅定渾厚的嗓門插了進來:“白燁,你當了這百來年的長老,都白當了。在想啥嘞,在這妖言惑眾妄想讓族長為你寶貝女兒包庇。”
在一旁沉默許久的沉路聽到這話忍不住了,身為清風穀正義使者的他,絕不允許有人挑戰族中先輩製定的族規。
以及仗著身份的特權為人開脫。
“你想都別想了,有我在,不可能!還有雲清也是絕不會答應的。”沉路自認為很了解雲清,拍著胸脯信心滿滿道。
白燁一聽這話,也知道是沒戲了。是他妄想了。
竟一時糊塗要把雲清百來年的清譽毀於一旦,畢竟,清風穀誰人不知當今族長雲清剛正不阿、清正廉明、嚴守族規。
就在此時,大殿之外傳來一道聲音:“族長,有要事相報。”
雲清揮袖擺擺手,示意小妖怪進來說話。:“可是追蹤到了那賊人?”
小妖怪搖了搖頭:“族長,賊人沒有追蹤到。倒是在清風穀不遠處的一片湖泊處,發現了沉望守衛長昏迷在那。”
“現在人在何處?”
“回族長,此刻人就在殿外用擔架抬回來的。我們實在是叫不醒,似乎和仙閣那些昏迷的守衛是中的是同一種迷香。”
“將人抬進來吧。”
“是,族長。”小妖怪退下,招呼了幾個大殿外把手的侍衛,一同將昏迷的沉望抬進月華殿,隨即退下。
白燁率先來到沉望身前,比他老子還積極。湊下身聞了聞,說道:“確實是迷魂香的味道。”
隨即,伸手往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玉瓶,把他放在沉望鼻前湊了湊,順帶揮了揮手,確保香味能揮發更快。
擔架上的沉望,一身黑衣製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被一條白絲帶束起,修長的身體躺的筆直。
麵部線條流暢,棱角清晰,少年長翹而濃密的睫毛顫抖著,緩緩的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