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年後,我托人幫你介紹對象吧!”嬸嬸也說出了她的想法。從自芳菲做了人流手術又和紹軒分手後,兩人從來不敢刺激她,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嬸嬸開始為她著急起來。
“大伯,嬸嬸你們別為我操心了,我想一個人平靜的過日子。”其實芳菲怎麼不知道二老為自己好,隻是自己心裏的傷,隻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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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紹軒發來的祝福短信,芳菲一個字也沒有回複。開心、傷心、痛心……百般滋味在心頭,兩個人已經沒有了未來,斷就斷徹底吧!
收到吳培發來的信息,芳菲很意外,信息的內容更讓芳菲意外,“菲子,如果我和你這輩子注定做不了愛人,我希望做你一輩子的朋友。”
疼,芳菲感到無法言語的疼!一切冥冥中都早已注定了,我不能愛你。
我不愛你!但我不懂為何,
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眼中無可挑剔;
我常常獨自唉聲歎氣,
因為我愛之人無法與你相比。
我不愛你!然而離別後
你的聲音如樂曲縈繞耳際,
我厭煩別的聲音再來攪擾,
無論那些話語多麼親熱甜蜜。
輕輕的念著卡羅琳·諾頓的這首《我不愛你》,芳菲終於鼓起勇氣回複了吳培一個字,“嗯”。
大年初一的早上,芳菲和大伯、嬸嬸一起去了青山墓園,父親和哥哥睿傑都長眠在這裏。
“咦!有人來過。”看到父親的墓碑前放著一盆新鮮的白菊,芳菲有些驚訝,不知道是誰剛剛來拜祭過。
“應該是你爸的至交好朋友吧!難為他還記得來看你爸!隻是不知道這人是誰!菲兒,你爸爸和小傑都死得冤啊!隻是大伯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幫他們洗刷冤屈了。”大伯眼裏含著淚,看向兒子的墓碑。
想起到現在都不能為兒子申冤,兩位老人泣不成聲。芳菲眼睜睜看著大伯和嬸嬸如此傷心,實在不忍心,勸二老早點回家,扶著步履蹣跚的嬸嬸下了山,芳菲獨自去停車場取車。
剛走進停車場,遠遠地看到一部黑色大奔開出了停車場,雖然車很快就開遠了,芳菲還是看清楚了,是自己的大老板李遠達的車。大年初一掃墓是家鄉的習俗,李總應該也是來給自家的親人掃墓的吧!
“芳菲,好久不見!”陶思琪叫住了正準備去取車的芳菲,她身邊站著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芳菲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嚴肅的國字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整個人站在那讓人感覺窒息,芳菲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詞“地獄使者”。
“思琪姐,你來掃墓!這位是……”
“嗯!這是我二哥陶正毅,特意陪我來給睿傑掃墓的。芳菲,你是和伯伯、嬸嬸一起來的吧!不要和他們提我來看睿傑的事。”看出芳菲的疑慮,陶思琪急忙解釋。
“思琪姐,那我也跟著你叫二哥吧!”芳菲叫完人,對方隻是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回應。
芳菲的心顫了下,以前老覺得紹軒冷,思琪的這位二哥才是真正的冷,不,應該是冷血才對。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芳菲的心一陣難過。大過年的,思琪和自己的二哥來給睿傑哥哥掃墓,那麼思琪現在應該都還是獨身吧!思琪對哥哥睿傑真是一網情深!這麼相愛的倆個人,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