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雪下大了,我最近都住在教堂,你要是不介意,和我將就住一夜,明早再走吧!”已是午夜,外麵還下著大雪,思琪勸芳菲留宿。
這是一間簡樸的休息室,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小桌子,芳菲和思琪合衣擠在一起。
“思琪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芳菲在知道思琪近來都呆在教堂裏,不由的暗暗為她擔心。
“芳菲,你睿傑哥哥不會自殺的,他一定是讓人害的。”思琪的雙眼已經滿是淚水。
“我們都明白,可是有用麼?思琪忘了我哥哥吧!”芳菲不忍,其實自己何嚐能真的忘記掉紹軒。
“芳菲我和你睿傑哥是一起長大的。”思琪陷入了回憶中。
“是嗎?大伯和嬸嬸一直在G市,睿傑哥哥小時候,一直在他外公、外婆身邊。”芳菲的印象裏,睿傑哥哥和父母一直不太親近。
“嗯!他外公家和我家都在軍區大院,外公、外婆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去世了。我們在同一個大院裏住了十幾年,天天見麵。”這些日子無處傾訴的思琪娓娓道來。
“難怪睿傑哥哥一直說你們是青梅竹馬。”
“我第一次注意到睿傑,是我十歲那年。那時他剛進小學,被同班的同學欺負,那是雷司令的小兒子雷宇,是個小霸王,你哥和他打了架,他罵你哥哥是反革命家庭的小狗崽子。”
“怎麼會這樣,我爺爺的冤案那時應該早就平反了。”芳菲不理解的問道。
“他是從大人的口裏知道了以前的事,拿來瞎說的。我罵了他,回家後把這事和我爸說了,我爸叫我好好收拾雷家這小兔崽子。”
“其實,一開始和睿傑在一起,還是我爸鼓勵的,他說以前季爺爺受冤枉,他沒能幫上。現在他孫子決不能再為這事受氣了,讓我多盯著雷宇,就這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倆就相愛了。”芳菲從思琪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叫做無怨無悔的東西。
芳菲很想問陶思琪,為什麼大伯和全家要反對她和堂哥在一起。看到思琪沉醉在曾經的甜蜜回憶中,芳菲始終沒有問出口。
清晨雪已經停了,芳菲告辭了思琪,心裏卻不好受。從思琪的敘述中,芳菲感受到了陶老爺子深深的歉意,為什麼兩家父母就不能好好溝通,化解當年的恩怨呢?
如果睿傑哥哥沒有逼迫和思琪分手,沒有獨自搬去單身宿舍,那他是不是就不會被害。隻是現實那有這麼多如果,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了。
下了一夜的雪,芳菲艱難的在路上走著,那輛熟悉的白色雅閣車,就停在小區的路邊,車身上布滿了積雪,顯然整夜都停留在這裏。芳菲迅速的閃身躲進了一旁的小巷,早已淚流滿麵。
紹軒整晚都打不通芳菲的電話,也沒有勇氣到她的家裏去找她,隻好把車開到她家門外的路上,在這裏停留了一夜。希望能夠偶遇,隻是哪有這麼多的巧合。想起去年今日的甜蜜,紹軒一陣心酸,如今倆人見麵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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