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問過紹軒了,他說睿傑哥哥沒有和他說過什麼事。睿傑哥哥的案子還是沒有定為他殺嗎?”芳菲想起紹軒躲閃的眼神,還有那可怕的一夜,此時根本不知道怎麼和大伯解釋。
“菲兒,你小傑哥哥的事沒這麼簡單,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調查,疑點重重。哎!可是連他的宿舍都進不去。”大伯季孝廉無奈的搖著頭。
“季教授,門外有兩個人找,說是負責辦理睿傑案子的警員。”說話的是多年來一直在季家幫忙的朱嬸,睿傑哥哥出事後,芳菲擔心大伯身體,就和媽媽、朱嬸一起留在老宅照顧大伯和大嬸了。
“咦!一直辦理小傑案子的顧隊長呢?”大伯季孝廉看到進來的兩名警員都沒有見過,想不明白怎麼案子弄了一半,突然換人了,這太不合服常理了。
“是這樣,顧隊長調離了,現在換我們繼續跟進這樁案子,我姓王,他姓常。”王警官自我介紹道。
“你是季芳菲吧!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我們手裏的資料顯示,季睿傑最後聯係的人是你,現在我們重新接手,麻煩你們兩位跟我們到局裏配合調查。”王警官轉身和芳菲說道。
“據我們調查所知,季睿傑出事前剛和女朋友分手,所以才搬進單身宿舍。偵查的結果,現場也沒有第三者的可疑痕跡,所以不排除失戀自殺的可能性。”剛坐下,王警官就宣布了他們調查的結果。
芳菲和大伯萬萬沒有想到,苦等半個多月,最後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不可能,我哥哥決不可能自殺。”芳菲怒了。
“王警官,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是和陶家的女兒分了沒錯,但是決不可能為這點事自殺。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這麼草率的下結論,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大伯緊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痛。
“我們得到上級批示,季睿傑出事前,接觸過一份內部重要文件,現在這份文件失蹤了。你們兩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你們好好回想下,他有沒有和你們提到過相關的事或者他有沒有交給過你們任何可疑的物品。事關重大,你們在這裏好好想想吧!”
聽完這位王警官的話,芳菲想起了那個目光陰鶩的男人,那夜也一再的追問過,哥哥有沒有交給過自己什麼重要的東西。芳菲的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那個黑社會大哥和這個王警官是一夥的。那所謂的內部重要文件,哥哥就是為了它送的命麼?還有紹軒,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他一再的回避問題,是怕自己也摻和進去麼?再想到那夜臨離開前,那個男人的警告……
芳菲和大伯靜靜的坐在詢問室裏,王警官丟下了一句叫兩人好好想想的話離開後,幾個小時過去了,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在無人問津。
“菲兒,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大伯我教了一輩子書,可謂桃李滿天下,可是無權無勢有什麼用?唯一的兒子死得不明不白,現在還害自己的侄女一起身陷囹圄。”大伯不由的老淚縱橫。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是專屬紹軒的,芳菲遲疑了下,按下接聽鍵。
“菲兒,你和你大伯現在還在警局?”紹軒急切的口氣,讓芳菲暗自吃了一驚。接電話前,芳菲就猶豫過,要怎麼告訴紹軒,自己和大伯現在的處境。
“紹軒,我和大伯沒事!”芳菲這樣說,不知道有多心虛,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除了桌上的一杯水,自己和大伯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就這樣給困在這裏了。
“我和培哥馬上過去接你們,你等著。”紹軒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
如果不是紹軒去老宅找芳菲,從朱嬸的口中知道,芳菲和大伯讓兩個辦案的警員帶走好幾個鍾頭,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芳菲和大伯還要在這裏呆到什麼時候。
吳公子真有氣魄,三、兩通電話後,王警官鬆了口,餓了一天的芳菲和大伯總算能離開了,芳菲和紹軒扶著有些吃不消了的大伯慢慢離開。
“哎!小李一起去看看顧隊長他老婆吧!人還在住院,偏偏這時候把顧隊調那麼遠。”
“楊燦,你還不知道呢?顧隊就是死心眼,不然怎麼會這樣,你別摻和進去了。”走廊裏兩位女警低聲交談著,後來說話的說完就離開了。
“楊警官,我是顧隊長的朋友,剛過來找他有點私事,聽說他調走了,請問下他調哪去了。”大伯快步上前攔住正要離開的女警。
“你們是他朋友!他去了X縣XX派出所,提了所長。”女警打量了下幾個人,心想平時顧隊挺照顧自己的,這時候找他的應該也隻有朋友吧!“哎!明升暗降!”嘀咕了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