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才一天不見,憔悴了好多的芳菲,紹軒的心無比的疼。這傻丫頭,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心裏再窩火,這時候都不忍心在責怪她了。
紹軒走到芳菲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緩緩開口:“阿姨,菲兒你們不要太著急了,季叔叔的事我們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老季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人在那?隔離審查後,家屬也不讓聯係。”聽到紹軒和吳培打聽到了消息,芳菲媽媽著急的想知道。
“現在人在郊區的一個療養院裏,出了不能自由行動,不能和家人聯係,別的都還好!”吳培如實相告。
“不過具體的情況就知道不多了。”他們已經盡力了,案子還在調查中,很多東西都是絕密。
過不多久,芳菲爸爸的兩位至交好友過來了。看到紹軒和吳培二人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睿傑哥哥請二人去了書房和芳菲媽媽單獨談話,沒多久兩人就離開了。
付潔如送走兩人後,一臉沉重的看向客廳的諸人,“菲兒,你陳叔叔和戴叔叔剛才和我說,工程出事主要是因為有人貪汙了大量工程款項,又牽連了兩條人命,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可是你爸爸現在的身體,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嗚~嗚~”
兩天以後,紹軒親自過來告訴芳菲,據吳培得到的內部消息,芳菲的家裏已經給監控起來了,打電話和人往來都要特別的小心。
爸爸自從被帶走後,就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現在不用多想,也清楚這次不能善了了,芳菲和媽媽隻祈求剛剛做了腫瘤切除手術的爸爸身體能挺去過,但是很多事情你越怕什麼,也就越會發生什麼。
這是爸爸被帶走的第十四天,來人通知芳菲家人可以去見麵了。再次見到父親時,人在郊區一家偏僻的醫院裏。見麵後,芳菲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十四天沒有任何消息,突然就讓家裏人來見麵了。
短短兩個星期未見,此時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已經大小便失禁,昏迷著奄奄一息了。睿傑哥哥和二叔的感情,比親生父親還深,當時他就憤怒了,責問為什麼僅僅兩個星期的時間,好好的人就變成了這樣。
眾人多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位中年男醫生口氣淡漠的解釋道:“病人因為癌細胞病變,病情突然惡化,你們家屬見上最後一麵,準備下後事吧!”
大小便失禁的父親一身惡臭,睿傑哥哥打來熱水仔細的幫芳菲爸爸清洗著,芳菲身為女孩子,隻有眼睜睜的躲在一邊偷偷哭泣,聞訊趕來的紹軒,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隻能默默的抱著她。
也許是感覺親人來到了身邊,一直處於昏迷的爸爸終於醒了,用渾濁的眼睛看著芳菲,無力的開口說道:“我的菲兒,爸爸走了,你可怎麼辦?爸爸多想能看到你出嫁的那天。”
睿傑哥哥看到二叔很吃力的想撐起來,坐到床邊托住他的身體,“小傑,你是好孩子,不要再和你父親鬧下去了,你們終歸是父子,有些結這輩子是解不開的……”還想說什麼,人太虛弱又昏迷了過去。
兩天之後,父親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我不甘心啊!”在睿傑哥哥的懷裏睜著眼睛離開了。在一旁的媽媽早已哭昏過去……
大伯老淚縱橫,“菲兒啊!你爸這是死不瞑目啊!”
紹軒把泣不成聲的芳菲緊緊的擁在懷裏,輕聲堅定的說道:“季叔叔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