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幸福是什麼(1 / 2)

華夏西南區,群山連綿不絕,林木繁多,百草交雜,各種花草禽獸豐富。

馬糞山,南下群山第一山,原來叫馬墳山,意為望山跑死馬,群馬埋骨之地,但是馬糞山這個名字更親民,群眾的耳耳相傳中馬墳山被更名為馬糞山。

馬糞山雖名馬糞,但實際並不臭。不僅不臭,而且鳥語花香,景色宜人,在沒有多少人為幹涉的情況下生存地很美麗。

馬糞山隻有一個村,因山得名馬糞村,稀稀落落地生活著十幾戶村民。村子最東頭的一間與眾隔開很遠的木屋裏睡著一個男人,透過木屋的窗戶可以看到,與床上男人髒兮兮地身體不同,屋裏收拾的窗明幾淨。木屋除了正對馬路的屋門和窗戶外,北麵還有一個後門,後門出去是一個簡易廚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爐灶和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廚房邊上還有一個小屋,小屋地上鋪著一張木板,木板一端是疊起來的被褥。

小屋再往北幾乎就是樹林了,此時正是下午2點左右,木屋裏的男人午覺睡得正香,就像離小屋幾百米遠的山林裏的一隻野豬,鼾聲陣陣催人睡。

任默揉了揉上下眼皮不停打架的雙眼,決定將與睡神的爭鬥堅持到底。不遠處的草叢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處洞穴,洞穴旁邊的一根青草上附著著一根隨微風飄逸的兔毛。

2個小時了,任默看了看上次去縣城時從廢品站淘到的過時電子表,嘴唇不停上下翻滾,樣子肅穆得好似在舉行什麼儀式,湊近點地話可以聽到任默在禱告:兔子兔子,快快出來,被我吃掉,再去投胎,投胎要投潛力胎,吃葷不怕花錢多,一頓三餐頓頓肉,氣死老王老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被任默蒼蠅一樣地低吟打動了,兔子洞口的草向外歪倒,好像有東西爬出來了。是兔子,任默心想,眼睛透過獵槍的瞄準鏡聚焦在洞口。隨著一道灰色的影子從洞裏猛地竄了出來,任默手中的槍爆出一溜燦爛地火花,可惜打偏了。

任默大半下午的時間就在從一個兔子洞到另一個兔子洞再到下一個兔子洞的轉移間消磨掉了。任默在又一槍打偏後,無奈的站起身來,抗著幾乎跟自己一樣高的獵槍下山了。

走到村口,任默拐進第一家的大門裏,對院子裏的中年女人說道“張嬸,你要的花我給你采回來了”,從背包裏將根部帶著泥土的紅花拿出來,走到院子的花田裏將紅花種在綠葉旁。

“小默,肯定沒吃東西吧”,張嬸遞給任默一張餅,“快吃吧”。

“謝謝張嬸,”任默知道張嬸雖然日子過得也很一般,但是倒還不缺一張餅,而且,自己的肚子是真餓了,自從5天前自己滿了7歲後,老混蛋就說什麼自己得像個男人一樣學習獨立了,然後就讓自己學習打獵和采藥,藥采不到,獵打不到,那就得挨餓。

如果問任默最幸福的是什麼?任默會告訴你,最幸福的就是隔兩天還能有塊餅吃。其餘時間任默都在靠野菜充饑。雖然老混蛋也會大發慈悲讓把吃剩的肉骨頭拋給任默,但是任默實在沒有辦法在老混蛋譏笑地目光下去拿起那帶著一丁點肉末的骨頭。倒不是說任默有不是嗟來之食的高尚情操,實在是肉太少了,這份誘惑還不足以讓任默出賣那份精神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