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日落,殘陽如血。
落日的餘暉映紅了半個天空,
給整個開封城披上了一件鮮紅的霞披,
就象一個芳華漸逝的美人,努力的向世人展示她最後的絕世驚豔。
天空忽然稀稀瀝瀝飄起了細雨,
飄起了絲絲微風,
依然讓人感到一絲絲寒意.
春風細雨相伴飛,路上行人欲斷魂.
年輕嫵媚的少婦掛念著屋中呱呱待哺的稚兒,
英挺的少年思念著新房中寂寞的女人,
年邁的老漢惦記著還兩隻沒上籠的鴨子......
正德街上人們正匆忙著往家趕,
行人漸漸稀少了......
一個僻靜的拐角處,有一家簡陋的客店.
店主人是一對年過六旬的郭氏夫婦.
供應的均是些粗茶淡飯,尋常家肴;
來往客人也都是些挑夫走販,窮漢陋夫之輩.
夫婦二人雖廚藝平平,
但一手紅燒肉卻燒得極好;
再加上逢人總是笑容滿麵,和藹可親,
因此生意倒還過得去,回頭客猶多.
忙碌了一天,送走最後一個客人.
夫婦二人已收拾完殘羹冷碟,洗刷待用.
郭婆坐在櫃台上,麵帶笑容的清數著這日的收入,
郭公悠閑的躺在一個涼席椅上抽著旱煙.
郭婆笑道:"老頭子,該關門打烊了."
郭公笑道:"待我抽完這口子."
言罷,猛吸了一口,呼的噴出一大團煙霧,
彌漫在客店中.
郭婆被煙霧嗆得一陣咳嗽,
笑罵道:"死老頭,你少抽兩口不行麼?!‘‘
郭公得意的大笑起來.
忽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店外傳來.
郭公透過煙霧,覷見一個少年正走進店來.
來人是一個年約十八九歲,衣衫藍縷,麵容憔悴的少年.
腰間斜插著一把烏黑的鐵劍.
郭公一怔,從涼椅上站起來,
笑道:"客官吃飯麼?真不湊巧,該打烊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少年沉默不語,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這雙眼睛冷如死灰,卻又透出一種駭人心魄的銳利.
任何人見到這雙眼睛,都會下一大跳。
郭公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忙低聲笑道:"該打烊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少年忽然冷冷的道:"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人的."
郭公心中稍安,
忙陪笑道:"客人都走了,不知找誰人,下次早點來."
少年冷冷道:"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郭公一驚,
又笑道:"陋店間小,僅我老夫婦二人而已,未見其他人等."
少年冷笑道:"他們叫“雌雄雙煞”!"
郭婆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郭公嚇了一跳,慌忙左右張望.
但未見其他人等.
郭公突然笑道:“你找他們做甚?”
少年冷冷道:“殺了他們!”
郭公雙腿被嚇得顫抖起來,
顫聲道:“他們是何人?光顧過小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