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明媚的下午,春風和煦,而陽光在舞著,透著溫暖的味道,讓人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潔白的四壁,四周巨大的窗戶,上麵也不知何物構成,幹淨透明,明媚的陽光透了進來,加上布滿著散發明亮光芒的太陽石,讓胡碩進到這個房間第一個動作就是微微眯上雙眼以適應,這個房間明亮,太明亮了,甚至找不到一絲陰影,就像現代化的手術室。
房間正中中放著一張床,這就是刻繪道紋的地方。
胡瑜見胡碩進來,立即介紹道,“胡碩,這就是我們耀京最好的道紋師,古田真大師。”
古田真矜持的對胡碩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很驕傲。身為整個耀京唯一能刻繪九級道紋的人,可以跟胡翼平輩論交,對上胡碩他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當然,胡碩鳥不鳥他這一套,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當然,胡碩不會不鳥他,S逼才會不鳥能讓自己掌握真理的人。
古田真直接指著中間的那張床,對著胡碩說道,“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如果你沒問題,就把上衣脫掉趴到床上去,我們現在就開始。”
胡碩看著床邊一把把大小不一的玉刀,以及幾個玉瓶裝著的液體材料,這就是刻繪道紋的工具,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一些寒意。
寒意歸寒意,胡碩最後還是爽快的趴到了床上,畢竟為了真理,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古田真的手保養的非常好,潔白修長,見胡碩趴好之後便拿起玉刀在他的背上開始刻繪。他的雙手很穩定,沒有一絲顫抖。這也是道紋師最基本,最重要的素質,否則刻繪的時候手一抖出現了些許的偏差,那麼一條道紋便徹底報廢了。
玉刀在古田真的操控下,夢幻一般遊動著,一時快一時慢,以一種優美而震撼的軌跡在胡碩背上刻繪著道紋,而那些液體材料也順著玉刀開始逐漸滲入皮膚,所過之處皆是一道光輝。
趴在床上的胡碩感覺背上一涼,然後就感覺一股灼燒的感覺從皮膚處開始往體內滲透,直入內腑。伴隨著道紋的刻繪,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
知道這是繪刻道紋的關鍵,胡碩隻能咬牙堅持著,一動也不敢動,根本不能去擦拭額頭上停不住的冷汗,甚至還要努力的控製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讓它們不會因為疼痛而顫抖,影響繪刻道紋。
隨著時間推移,那灼燒的感覺越來越恐怖,胡碩感覺整個人都像投在了火爐之中。黑暗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湧向自己的腦海,雙眼已經模糊不清,已經有了暈過去的跡象。
不能暈過去,一定不能暈過去,胡碩心底高聲呼喊著……為了真理,再苦,再難都要忍受!
胡碩甚至咬著舌尖強行讓自己維持著清醒,那段口訣也被他翻了出來,心中默念著,每次念它全部心神都會集中在口訣之上,而轉移注意力是減輕疼痛的好辦法。
果然,口訣一念,胡碩感覺自己立即好了許多,整個人進入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疼痛立即減輕了許多。
也不知過來多久,古田真玉刀一提,像是打開了開關,胡碩的後背一道道的道紋浮在空中,融為了一體,像是通上了電的霓虹燈,散發著各色光芒,整個屋子一時間光芒大作,甚至蓋過了周圍的太陽石的光芒。隨後,光芒便在逐漸減弱,而道紋也逐漸隱沒在胡碩的後背上,直到最後完全不見,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道紋隱沒的瞬間,如潮水般的痛苦就像洪峰,掀出一道滔天巨浪,立即淹沒了胡碩,哪怕依然還默念著那些口訣,可那巨浪一般的疼痛感還是讓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胡碩悠悠的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邊上坐著憔悴的紅蓮,似乎已經在旁邊守了一夜。
一醒來的胡碩立即被床邊的紅蓮發覺了,嘰嘰喳喳的誇獎道,“少爺好厲害啊,一口氣便刻繪了七道九級道紋。”
胡碩根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尊卑思想,沒有誰永遠是對的,除去道理。所以這一年來,他不時的打趣著綠荷和紅蓮,時間一久,她們對胡碩也沒了害怕,開始像一個正常的小女孩一般,活躍了起來。
胡碩有時候就挺奇怪,這樣充滿了青春氣息的侍女有什麼不好,何必非要唯唯諾諾的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