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安子皓沒能夠安然入睡。從床上爬起,點了一根煙,開始思索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原來自己和淩雅萱之間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可是為什麼自己會一件都記不起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這些空白,誰能夠回答他呢。吸了一口煙,火星兒明明滅滅。爾後吐出一個煙卷,抬頭細看,似乎裏麵有著答案。
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來自宅男,安子皓按下通話鍵,正準備和對方對戰幾局,結果對方卻極為嚴肅的道:“安子皓,你不要說話,也不要打斷我說話。好好的聽我說,安子皓,我查到了,在你離開中國回美國之前,你曾經和柯林斯接觸過,而且,你似乎被對方帶進了一個催眠的診所。是三合土催眠中心,你要不要去哪裏看看,估計那裏應該有你要找的東西。”
謝過自己的朋友,安子皓便立即從穿衣走了出去。夜晚的街上有些冷清,隻有三三兩兩的醉漢。安子皓一遍開車,一遍努力的回想,回想可能發生的事情。隻不過腦子裏像是充滿了漿糊一般,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按照汽車的道行,安子皓終於來到了三合士催眠中心。雖然沒有見到相關人員,但是那個門庭卻讓安子皓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安子皓心情立馬變得忐忑起來,推門而入。
“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夠為你服務的,啊是你。。。。。。”服務言語還沒有說完,值夜班的那個小護士看到了安子皓似乎吃了一驚。如此生動的表情,讓安子皓再一次明白自己絕對來過這裏。那麼,自己真的是被人埋藏了一部分記憶嗎,是誰要埋藏自己的記憶呢。安子皓的眼神變得淩冽起來,不敢是誰,發生這種事情,那麼那個人就不會被原諒。
安子皓走進護士站,笑著道:“晚上好,嗬嗬嗬,好久不見。”雖然過去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想起,或者說一點兒都沒有想起來,但是安子皓知道自己絕對和眼前這個人見過,那麼現在能夠采用的方法就是虛虛實實了。不管如何,先盡量套取那天的材料。隻有這樣才能夠找到幕後的真凶。找到那個阻礙自己和淩雅萱在一起的人,那個讓他們三年不得相見的人。
“啊,你果然全部記起來了。其實通過你的手術過程我就知道,不管主治醫師加強多少次,你肯定會記起來的,因為你是那麼,那麼的喜歡淩雅萱。真的是讓人很感動,主治醫師明明對你使用了最大強度的催眠,可是你還是記得淩雅萱。所以最後沒有了辦法,隻好使用了禁忌催眠術,不過,我相信你還會記起來的,因為你是那樣深愛著哪一個人。果然,你還是記起來了,她還好嗎,那個叫做淩雅萱的人。”護士現在還記得那一幕,因為太過震驚了。跟著主治醫師做過那麼多的催眠,沒有一次,見到那麼強烈的抵製的。隻有深切的感情,才會有那麼強烈的抵製。
安子皓笑了笑,慢慢的道:“後來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過我和她決定結婚了。雖然想起來一部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沒有想起來,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我想要找回我全部的記憶。畢竟隻有這樣,我才配做她的新郎。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全心全意的喜歡她,照顧她,一輩子。”
“其實,我也覺得那個柯林斯小姐,有些許過分了。。。。。。。”護士慢慢的說道,爾後開始講解起了事情發生的情形。隨著護士的講解,安子皓的眉頭越皺越緊,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柯林斯那個家夥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過分,太過分了,虧得柯林斯現在還能夠麵對自己,那個家夥竟然能夠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那天和淩雅萱在烤肉的地方分手以後,安子皓怎麼想,覺得怎麼不對勁兒。於是就準備去淩雅萱的家門口等她一起上學,沒有想到沒有等到淩雅萱,卻等到了柯林斯。柯林斯那個時候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竟然發動五十號人物來襲擊自己,雖然安子皓夠強悍,但是畢竟寡不敵眾,還是被柯林斯逮住了。
那個家夥最後壓著安子皓來到這個診所,爾後逼迫醫生給安子皓做了催眠,讓安子皓扔掉了那一年的記憶,成為了一個忘記淩雅萱的人。事情結束以後,柯林斯給安子皓辦了轉學,病將安子皓帶回了美國。安子皓一直以為自己是得過一次重感冒,沒有想到卻是被人洗過一次腦。想到這裏,安子皓有些許悲憤的道:“那個主治醫生在嗎,我需要他幫我一個忙。”
找回來了自己的記憶,安子皓急忙去尋找淩雅萱。不過淩雅萱已經不在當初的那個小城鎮了,而且四處詢問,大家都不知道淩雅萱去了哪裏。安子皓覺得好像是有誰在耍他一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自己已經想起來了一切,為什麼事情還是不能夠恢複原樣。四處走動,四處尋找,結果還真的是讓安子皓給找到了。
安子皓從來沒想到會再次遇見淩雅萱,而且是在這樣一個人來人往的公交車站。眼睛裏滿溢的平和,嘴角恬淡適中的笑容,若不是刻在腦海中不能忘卻的容貌和下巴上那顆在講話過程中會若隱若現黑色小圓痣,安子皓大概也隻是會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壓抑著激烈的心跳,安子皓以站派作為遮掩,貪婪的觀察著淩雅萱。安子皓不禁懷疑現在的公司這麼無良?在天寒地凍的室外發著傳單,竟然連手套口罩都不允許帶?站在一旁暗暗觀測的安子皓心道。
“先生,新開張的四葉草麵包屋,希望你有時間可以去看一下。”在路人甲路過的時候淩雅萱伸出傳單,臉上帶著笑容。路人甲沒有接,淩雅萱想,果然在冬天大家都不願將手從暖暖的口袋裏伸出來。又一個路人乙走了過來,淩雅萱忙從手中取出一張傳單,卻不小心讓菲薄卻鋒利的傳單邊緣割破了手指,帶血的傳單自是無人肯要,路人已聳聳肩離開。淩雅萱略顯無奈的將手指放到嘴裏吸允了幾下止住血,把染上血跡的傳單放在所有傳單的最後,又開始盯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一個路人走過,接過一張傳單,看了一眼,皺皺眉頭般問道“這個麵包屋在三緯路?”這個路途似乎是有些遠,為了吃麵包,需要跑那麼遠嗎。真的是不想出門啊,尤其是在這大冬天。路人有些許鬱卒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