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蘇蒼耳脖子縮了縮,爾後把酒葫蘆別在腰間,從柴房拿出一塊兒塑料板來。將泥人放到塑料板上,爾後拿起軟管接上並擰開水龍頭,便向泥人衝去。水打在泥人身上,泥人身上的土和著水慢慢的流了下來。。。。。。。
墨黑色的天空,雨水被狠狠的拋了下來,砸到自己身上。周圍似乎有誰在呼喊,隻是聽不清,聽不清那些聲音。害怕,真的是害怕,似乎自己要喪命在這裏一般。忽然一個人伸出手來,抱住了自己,那個人的眼淚,暖暖的眼淚落在自己的臉上,那個人哭著道:“皓然,皓然。。。。。。”
睜開眼,卻發現天空意外的是藍色。隻是卻還是有雨滴砸過來,雨勢逐漸減小中。淩雅萱把水龍頭擰好,對著自己的爺爺道:“爺爺,你做的非常的好,為了獎勵你,我決定把你那份晚飯送給虎克了。”
“不要啊,孫女兒,咱們有話好商量。我隻是,隻是想要盡快的把這個泥人弄幹淨。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有話好商量。”蘇蒼耳急的跳腳了,他能夠感覺出來,自己的孫女兒,這次肯定是來真的,餓肚子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寶貝孫女兒,你還是收回這個懲罰。
泥人哆哆嗦嗦的從塑料板上爬起來,跑到了有陽光的地方,看著這兩個人鬥法。看著有些許可憐的老人,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泥人還是哆嗦著說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不能夠孽待老人的。”
淩雅萱一邊收拾著曬好的藥草,一邊搭腔道:“蘇破石,你什麼時候會掉書袋了。莫非,你也想把你的晚餐奉獻給虎克嗎?我想它應該是很樂意接受的。。。。。。”說到這裏,淩雅萱突然閉口了,因為她意識到說這句話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蘇破石,因為蘇破石根本不會說話。直起腰板向聲源望去,卻隻見縮成一團渾身不住滴水的人。雖然那個人看起來很狼狽,但是眉目之間卻有一種讓人臣服的力量。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那個人的眉眼,身形,似乎都和某一個人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真是好像,簡直都讓人有些許迷惑了。
淩雅萱走近那個不斷滴水的人,發現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覺,這個人眉目之間卻有一種力量存在。淩雅萱靠近那個人,周圍的空氣似乎發酵了,有著不一樣的柔軟感。淩雅萱扯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用著略微有些嘶啞的嗓音,慢慢開口道:“泥人,你叫什麼名字?”淩雅萱想,不可能,這個人不可能是他。大概是長的有些像罷了,你看程葉浩那個家夥的眼睛不是也很像那個人嗎,這個人,這個人,隻不過是比程葉浩更加像那個人罷了。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人的,不可能是那個人的,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那個人大概已經和那個女孩子結婚了,說不定已經有孩子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怎麼會呢。
泥人稍微愣了一下,有些無助的望了望四周,似乎退卻嫩黃的葉子裏麵夾雜著他想要的答案。現在的思緒卻如同天上的白雲一般,混沌不清。偶爾有幾隻燕子飛過,在天空上劃出幾道裂痕,泥人也憶起了剛剛的那個夢,於是對著眼前這個人,慢慢的道:“我想我應該叫做皓然。”
殘紅落盡青杏小,雖然已經臨近尾聲,這個時刻卻依然是春天。就像雖然事情並沒有預想的那麼順利,唐雨軒整理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就像是已經做好了功課,卻還是忘記了某一個人有暮春時節度假的習慣,不過,自己接觸不到那個人,其他的商家應該也接觸不到,所以沒有什麼,事情依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想到這裏,唐雨軒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與以往的和煦不同,這個埋在陰影裏的笑容摻雜著些許的算計。
看著唐雨軒駕駛著車子離開,站在公司落地窗前麵的禰衡不覺歎了一口氣。總算是打發了一個瘟神了,不過瘟神不隻是唐雨軒這一尊罷了。雖然安子皓那個家夥每到夏天的時候總會消失,但是那些消失也總是能夠讓人找到的。可是這次安子皓的電話打不通,安子皓的秘書都聯係不上安子皓,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以安子皓的身手看來,似乎也不應該會出什麼意外啊。可是,這次的消失絲毫有些徹底啊,竟然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留下。萬一有一兩個什麼事情,讓他們去哪裏找呢。安子皓,你這個家夥,去哪裏了,不知道又要給人添麻煩了嗎。這個時候,也隻能夠祈求老天保佑,希望安子皓那個不算善良的人,能夠有天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