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雅萱最近覺得心裏很不安生,雖然這裏的一切看似和往常一樣,不過淩雅萱總覺得這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不過這些沒有什麼根據的話,似乎是沒有辦法和自家的爺爺說的,因為即使告訴他了,估計自家的爺爺也會倚老賣老的道:“放心了,我都活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你呀,就是因為活的時間還不夠久,所以才會杞人憂天,胡亂猜疑。”
想到這裏,淩雅萱不覺歎一口氣,這個小鎮什麼都好,除卻有些許寂寞以外。不過,還真的是很懷念啊,自己曾經的那些好友,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過的好不好,又沒有偶爾會想起自己呢。葉婉蓉,你這個家夥,現在在做什麼呢,還有北冥慕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嘛?不過身為北冥集團的繼承人,估計你的日子大概不會太過輕鬆。南宮靖宇,你這個家夥大概還是隨便招惹那些可憐的女兒心吧,真的是一個處處留情的家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女孩子能夠降服住你,還有。。。。。。安子皓。。。。。。你和那個女孩子,你和那個女孩子大概已經成婚了,開始雙宿雙飛了吧。安子皓,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想起那個曾經的淩雅萱呢。
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蹲了下來,雖然對方沒有開口,但是淩雅萱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是程葉浩,不會出錯的,絕對是他。其實程葉浩曾經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聽說也是淩雅萱的兒時玩伴,雖然淩雅萱已經記不起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了。不過淩雅萱看過自家爺爺珍藏的小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的程葉浩是真的很帥。不過,麵由心生,雖然這句話過於絕對,卻也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望著眼前這張和往昔沒有多大變化但神情卻已經千差萬別的童顏,淩雅萱停下自己手頭的工作道:“程葉浩,有什麼事情嗎?你這個家夥不會閑的無事來這裏看我整理藥草吧。”
“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閑,好不好。嗬嗬嗬,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正好路過,所以過來看看。嗬嗬,這種茯苓還是從山那頭的老王家裏購買的?”程葉浩有些許尷尬的笑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和淩雅萱的關係似乎變得有些許不同了,感覺就像是原先是一個屋子裏的人,現在自己卻被人狠狠的推出了門外,縱使各種的呼喊召喚,都不起任何作用。程葉浩蹲在淩雅萱的身旁,和淩雅萱一起整理著茯苓,慢慢的道:“淩雅萱,我真的好懷念曾經的我們,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程葉浩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淩雅萱全不記得了,即使真的是不記得了,也不應該在別人解釋以後,依舊把自己推到門外啊。
淩雅萱看著身邊的程葉浩,不禁感歎,童顏就是好,似乎歲月沒有在上麵留下任何東西。可是終究是有些不同了,雖然臉的線條依然一如既往的溫柔,雖然眼神依然水潤的像要把誰吸進去,隻是眼睛周圍那隱隱約約存在的青色,提示著這個人已經不是少年的程葉浩。淩雅萱覺得微微有些氣悶,站起身來向曬著的藥草走去,輕輕的說了一句:“明明就知道答案,莫非這個時候還要說自己無辜嗎?”淩雅萱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其實為什麼遠離程葉浩,淩雅萱也不清楚。不知道是為什麼,見到那個人,淩雅萱就想要逃。不過說不知道也不盡然,起碼程葉浩長了一雙和安子皓差不多的眼睛,嗯,除卻眼神有些許不同以外,還真的是很相似呢。
程葉浩正想開口反駁,卻見原本走向曬著藥草的淩雅萱突然停住腳步,正對著大門吼道:“蘇破石,給我出來,以為躲在門後就可以萬事大吉了?”蘇破石是淩雅萱的爺爺撿來的一個小孩子,從小就不會說話,不過人倒是一個非常的聽話的人。不過,蘇破石有一個大毛病,那就是總會撿一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不是流浪貓就是野狗,真的是讓人很頭疼。而且,你每一次說他,他答應的很痛快,可還是沒有多久,那個家夥就會舊病複發,這點還真是讓人頭疼。蘇破石長得很清秀,而且個子很高,但是卻不會說話,隻能夠通過手勢和別人交流。
蘇破石慢慢的伸出頭,偷偷的瞄了一眼淩雅萱,發現被對方逮個正著,於是又快速的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又伸出頭來,像是在查看什麼一般。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蘇破石急忙走出來,嘴巴裏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手也亂揮著,似乎是在說著什麼。蘇破石其實蠻怕淩雅萱的,淩雅萱平時還好,可是一發起脾氣來,那可真的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
“你這次又撿了什麼回來?趕緊給我扔了,不準拿到草堂裏來!”淩雅萱收住腳步對著蘇破石說道。自己這個弟弟也真的是太愛家了,總會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那些流浪狗流浪貓自然不用說了,好在那些活物經過治療後還能夠送人,不過讓人鬱卒的是蘇破石還會時不時會撿一些別人扔的垃圾回來,這些東西可是沒有辦法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