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清清嗓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隻有三歲左右的小孩子交談，隻能麵試一樣地問：“喂...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家住哪裏？”
小女孩嘴角沾滿薯片碎屑，聞言用力擦了擦嘴巴，興致勃勃地對喬爾說道：“我叫寧愛愛，今年三歲啦，我出生在美麗的A市，我的興趣愛好是......”
幼兒園為了防止小朋友走丟都會教他們把個人信息編成口訣背過，眼下喬爾的詢問就像是打開了寧愛愛的開關，讓她直接開始聲情並茂地背誦起來。
喬爾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想讓寧愛愛趕緊停下又不知怎麼才能打斷她，就在這時，寧愛愛開始背誦自己父母的電話號碼和信息，一個略顯耳熟的名字落進了喬爾的耳朵。
“趙易，你爸爸是趙易？”喬爾吃驚地蹲下身跟寧愛愛平視，不確定地問道。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女孩竟是趙管家的女兒。
寧愛愛雙手激動地握成拳，“對啊，我爸爸可厲害了，他說他當管家每天都要完成不同的任務，像特工一樣！”
提起趙易寧愛愛眼睛亮亮的，充滿了對他的崇拜。
喬爾知道趙易有孩子，隻是沒想到他的孩子竟然不姓趙。
短暫地接收消化之後，喬爾意識到如果趙易是寧愛愛的父親，借著這層關係，自己以後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跟寧愛愛接觸。
也就是說，確認寧愛愛究竟是不是意識體的化身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隻要一個合適的機會，她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地完成這一切。
想到這裏，喬爾神色微鬆，畢竟她實在不想光天化日去扒一個小女孩的衣服。
“寧...愛愛，其實我跟你的爸爸認識，我們以後應該還會見麵的。”
寧愛愛十分相信喬爾的話，“真的嘛大姐姐，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朋友了啊，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一起玩好多好多遊戲啦！”
喬爾抬手碰了碰鼻尖，底氣不足地說道：“大概吧。”
這時不遠處響起帶隊老師呼喊寧愛愛的聲音，喬爾便讓已經吃完薯片的寧愛愛趕緊歸隊，別讓老師著急。
寧愛愛邁著小短腿往回跑的時候還不忘問喬爾的名字，“大姐姐你叫什麼啊，我想記住你的名字。”
“喬爾。”
寧愛愛知道喬爾的名字後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喬爾姐姐再見！”
她邊說著再見邊跑，話音落下的時候喬爾的視野裏隻剩下一個漸行漸遠，圓乎乎的小白點。
喬爾望著寧愛愛，她沒有說再見，隻是思緒繁重地說了聲：“但願是我的錯覺...”
說罷，她轉身推開門，走進了潮濕昏暗的房間。
她已經好久沒跟甲命聯係了，沒想到時隔多日再次跟他通話，他的聲音聽起來竟然變得無比虛弱。
喬爾敏銳地察覺到甲命強裝正常的音色下是掩飾不住的疲憊，立馬問道：“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甲命知道自己瞞不過喬爾，索性也不再裝了，“前幾天【同勝會】襲擊了我們的本部，組織傷亡慘重...就連你親自試驗的那款記憶竊取器的研發芯片也被他們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