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回 百昌回家大團圓(1 / 1)

雨打梨花深閉門,漫教光陰,虛負青春,傷心獨臥無人問。花下消魂,月間消魂,愁聚眉峰盡自頻。千般恩愛,萬點淚痕,晚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且說媚娘言罷,三人又在一處去睡。天色將明,直至午牌後,方才起身,下床梳洗。媚娘著紅梅調作羹湯,保養身體,預備著晚間行雲作雨。這且不表。

卻說這媚娘的宅舍後邊,有一古塚,日久年遠,已不見形跡了。後人那裏曉得,其中有七個狐狸精,頗能變化人形,那王孫公子也不知被他們纏死了多少。又聞秦忠是個香骨男子,自昨夜又纏得上身,便夜夜勾引他的真魂,到古塚內作樂。這秦忠身體漸漸瘦弱,允與媚娘行事,那陽物也不能舉動了。不到數月,連身也不得欠起。媚娘與他醫藥調治,並無半點效驗。一日,大口吐血而死。媚娘與紅梅放聲大哭,隨買了一口棺木,盛殮起來,雇人抬出城去葬埋,不提。

再說百昌自從那日娶得婦人過門,朝為行雲,暮為作雨,比從小的夫妻,更覺恩愛十分。一日晚間,百昌自外回來,婦人接進房內,煖酒整肴,二人對酌。酒至半酣,百昌看著婦人的臉兒,如同桃花含露一般,又兼底下一雙小腳兒,尖小可愛,一時調起情來,就在燈下,把婦人推在春凳以上,猶如吃蜜的一般,用手分開兩腿,攢住小小金蓮,看了又看,擱在肩上,雙手托著兩白生生的腚,將陽物對準紅沸沸的陰戶,咕唧一聲,好似老鼠掉在尿盆裏的一般,往來抬頭,卻爬不出盆沿來,隻得在裏邊盡力去打撲咚。婦人被他弄得快活,隻叫:"官人,你肏得我真好,想我前夫,連你這一半也沒有。"百昌道:"你前夫果是姓誰名誰?是何等人家?作何生理?"婦人道:"他已下去世了,再提他怎的?"百昌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你若不提你前夫,我那裏想得起來?你既然先提了他,我必然要問個清白。你若不說,這事咱就幹不成了。"婦人無奈,隻得從實說道:"奴本永豐縣人李氏,名喚秀娘,住在桂花巷。因拙夫平常晝夜在曹家與媚娘通奸,奴家一時失了主意,被小廝蔡保拐出門來,蔡保身病亡故,隻落得我他鄉在外,孤苦無依。幸遇官人收留,才有了終身之賴。"百昌聽到此處,把陽物抽將出來,披上衣服,跪到婦人麵前,聲聲隻叫:"嫂嫂,快些起來,穿上衫子罷。小弟有眼無珠,多有得罪,千萬莫怪。"婦人見百昌如此光景,一把將百昌拉起,問他根由。百昌就說在家時,與他丈夫如何相好,如何托他照顧妻子,又如何往南京貿易,一五一十,從頭至尾,細細述了一遍。婦人秀娘聽了,頓足拍胸,仰麵歎曰:"淫人妻女,妻女淫人,誠哉是言也!今與郎君成其夫婦,豈不是一報還一報麼?"百昌說:"你丈夫不知現在何處?明日起身,回得家去,再作區處便了。"

次日五鼓,百昌與秀娘上了船隻,適趕著順風,不幾月,已來到永豐地界。這且不表。

再說平常自那日媚娘家逃出命來,在家存蹅不住,南一頭,北一頭,打探秀娘的消息。半年有餘,並無蹤影。一日,聞聽曹暴已死。方才敢回家來,又往媚娘家走動。正然說話,忽聽車馬之音,喧於門外。急忙前去開門一看,原來百昌回來。又見婦人秀娘一同來在院中,各自麵麵相觀。不知後麵如何,再看下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