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州看了眼眾人的反應,斂下眸子繼續道:“臣在追蹤賊人時,由於顧忌銀子,怕再次被歹人劫走,被他們給逃了!”
雖說賊人逃了,但是銀子保住了,這借口就是楚皇也找不到理由斥責。
“陸時鳶?嗯,銀子是在哪發現的?”
陸時鳶上前一步,“回皇上,是越城!”
眾人唏噓,越城?昭陽公主的封地?這下不僅是仇楚皇,就連正主本人都吃了一驚。
楚瀾月沒想到他們一家子竟這般難纏,栽贓她在公主府藏銀子不成,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她的封地去了!
真是陰溝裏的老鼠,討厭至極!
“越城?昭陽的封地?難道是無妄山的那幫土匪?”楚皇的話裏明顯不是懷疑而是已經認定了就是那幫土匪所做。
這次終於被他逮到機會懲治昭陽了!
連日來因為銀子一案忙的焦頭爛額的楚皇難得露出一絲欣喜,就連看陸宴州和陸時鳶的眼神都和藹了些許。
“正是,臣女昨日晨時天還未亮就出發去城外的寺廟上香,正巧路過一家茶肆,裏麵有一夥人的行為舉止引起了臣女的注意,
他們談話間就能感覺到近日發了一筆橫財準備去揮霍,想到丟失的銀子,臣女便留心暗中跟著他們,然後讓人去通知兄長,一路跟到了越城!”
陸時鳶的臉色略顯蒼白,說話間也像是個弱柳扶風的小白花一般,倒是頗惹得人憐愛。
陸宴州見此接著陸時鳶的話說道:“臣等追到了越城外的城隍廟,被那幫賊人發現,棄銀而逃!所以究竟是何人所為,暫時還未知!”
楚瀾月冷哼,這拙劣的說辭也就騙騙老登那個糟心的玩意兒,現在栽贓她的手段都這麼直接了!可真下得了血本啊!
忠勇侯府果真家大業大,前有往她府裏送銀子,後有越城城隍廟裏帶回銀子。
這麼算來,為了嫁禍她,至少砸進來四十萬兩真金白銀啊!嘖嘖,她可真值錢!
陸時鳶餘光瞄著楚瀾月波瀾不驚的麵孔,心中的恨意達到頂峰,她今日拖著受了風寒的身子也要堅持來此,就是想親眼看到楚瀾月被定罪。
她把大半個忠勇侯府的家底都壓進去了,不信她還能全身而退!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翻身!
還有百裏龍淵,這輩子他隻能和她綁在一起,昨日在那刺骨的湖裏泡了那麼久,害得她身體有恙。
以後都恐難有子嗣,他竟然這麼狠心對她,那她就讓他好好看看,楚瀾月是怎麼被她踹進地獄的!
楚皇此時的眼神已經落在後麵的楚瀾月身上,想要看看她怎麼為自己辯解。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說到底,銀子是在越城被發現的,而無妄山的土匪好巧不巧的剛剛被招安到越城。
那就與她脫不了幹係,不管事情到底與她有沒有關係,她都難全身而退!
楚瀾月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走到前麵,她今日本來是想找老登說道說道小七和楚靖辰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卻先被架到火烤了。
“父皇,您在看兒臣嗎?兒臣這就上前來讓父皇看個仔細!”楚瀾月步履輕快的從後麵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