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關押沈南熠的屋子後窗傳來輕微異響。
本來已經睡過去的沈南熠耳朵忽地一動,黑暗中一道人影悄然而至。
她眯起眼睛,卻看不見分毫,剛要大喊出聲,便被一寬厚的大掌捂住了嘴。
“唔~”她被綁著的手雖不是很緊,但也掙紮不開。
來不及細想,她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上,來人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鬆開手。
“別喊,是我!”寧允舟疼的呲牙咧嘴,立刻小聲說道。
“寧允舟?”沈南熠眼睛陡然睜大,“你怎麼來了?”她沒想到寧允舟也混進了山寨。
那他帶來的那幫人怎麼辦?她還以為隻有昭陽公主進來了。
“你屬狗的啊!下嘴也忒狠了點!小爺的手都要被你咬下一塊肉來。”
寧允舟甩了甩手最後疼的用嘴將傷口上的血吸了去,但瞬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唰地將手拿開,臉色有些不自在。
兩人離得近了,沈南熠也猛地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不是,他有病吧?唰地她臉色漲紅,動了動嘴想要開口罵他,但最終又咽了回去。
“誰讓你不吱聲,咬你也活該!”怎麼不咬死你!若不是你非要帶本世子來剿匪,能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害得昭陽公主都要受那個土匪頭子的鉗製。”沈南熠惡狠狠的瞪著他,咬他一口實在是輕了,應該再多咬幾口的。
隻是還不等她埋怨完,麵前便出現了一隻手,“若是咬我能解氣的話,你就多咬幾下。”
寧允舟這次沒有絲毫閃躲,本就是他做事欠考慮,為了一點小事就想要捉弄報複一下沈南熠便帶她來剿匪。
她被抓到土匪窩都是他的錯,他將人帶出來,卻沒有保護好她,還好她沒事,不然他良心難安,這輩子都難以釋懷。
看著麵前的手,沈南熠也沒客氣,一口便咬了上去,絲毫沒有嘴下留情。
天知道她這一天一夜是怎麼過來的,被綁在這裏動彈不得,水都不敢喝一口,她都快瘋了,都是拜他所賜!
“這次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不會還手。”寧允舟不僅沒有躲,還將手往她嘴裏送了送。
沈南熠聞言抬眸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寧小將軍,他這是在同她道歉嗎?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嘴裏也鬆了力氣,她沒意思的抬起頭,“你就是讓本世子咬,本世子還嫌棄你臭呢!鹹死了,你多久沒洗手了?”
沈南熠嘴上說著嫌棄,但是眼睛卻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啊?是有點髒,一直在找你,後又進了這土匪窩,確實沒空洗手,我這就去洗。”
寧允舟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他都忘了自己的手很髒,還讓人家咬,隨即就在屋內找起水來。
“行了,你生怕外麵的土匪聽不見嗎?”
沈南熠白了他一眼,真懷疑他這腦子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寧允舟有些局促的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麵對沈南熠時他竟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