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月剛到不久,緊跟著沈南熠與母親梁氏便由宮人引著進了禦書房。
兩人恭敬的給楚皇行禮,隨後是楚瀾月,沈南熠在看到陸宴州和忠勇侯之時微微點頭問候。
隻是陸宴州卻冷著臉直接無視,轉過頭當做沒看見一般。
沈南熠微微詫異,他平日裏素與陸宴州交好,父親在世時他們兩家亦是世交。
自己的母親也在此,他怎麼著也要叫個人吧!
隻是他現在這般全然不顧他們往日情誼,他也一時來了脾氣,扭頭不再看去。
心裏卻隱隱有了猜測,估計是因為他們同在湖中,但卻是他救了昭陽公主的緣由,
導致陸宴州在皇上麵前挨了罵。所以看他來氣,不過這與他何幹,這人未免太過小氣,
他哪知道落水之人是昭陽公主,是他自己不願意救人的!
他冒著風險救了陸宴州的未婚妻子,他倒是怪起他來,小肚雞腸。
為此,他回府後遭了母親一頓數落,他還委屈呢!倒不是母親不讓他見死不救,
而是他如今的身份,可是承載著全府人的性命,不可有任何差池。
楚皇見這幾人麵色都稍有異樣,便知曉他們根本不會按照陸正所說。
於是便和藹的看向沈南熠及其母親梁氏,寒暄客套後,便開始他的目的。
轉而看向陸宴州,“宴州,你自己說說你父親的話你可是認同?大可同朕道來!”
此時的楚瀾月已經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也看向陸宴州。
陸宴州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父親,陸正並未多瞧他一眼,他們來時便已商量好對策。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也不想做那個一無是處聲名狼藉的公主駙馬。
隻是在陸宴州看了一眼楚瀾月後,麵對楚皇的問話,堅定且大聲的回道:“臣不願解除與昭陽公主的婚約!”
此言一出,禦書房內針落可聞,霎時凝滯了一瞬。
“噗” 的一聲,楚瀾月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正好全噴在離她不遠的忠勇侯身上。
皇帝渣爹假意體恤她昨日落水特意給她賜了座位,茶才喝上一口,還未品出味就全都賞給了陸正。
“嗬~陸侯爺,本宮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瞄著你噴的!
她萬萬沒想到陸宴州做了幾日她的未來駙馬還做上癮了!
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不是傻是什麼?總不能是喜歡她吧,那與見了鬼有何異?
陸正被這一口茶水兜臉噴下,隨即反應過來,伸手抹了一把臉,也顧不得楚瀾月噴他茶水,
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側的兒子,“你說什麼?你這般將皇上置於何地,將定國公府置於何地?”
“父親,兒子既與昭陽公主定親,哪有悔婚的道理,還請父親體諒!”
陸正一雙眼睛似是噴火一般,逆子,宴州何這般忤逆過他,明明來時已經說好,他卻臨場反悔,
如此當眾拆台折他臉麵,他霎時氣血翻湧,卻又生生將喉間的腥甜壓下,不想被楚皇看了笑話。
皮笑肉不笑,咬著牙道:“我兒當真明理,是為父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