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江南是商人經濟貿易的集中地區,各地商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杭州大街上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吆喝的、擺攤的、賣藝的、開店的。人群裏有看熱鬧的、買東西的、外來住店的。整個大街人頭攢動,在人群中有兩個並不起眼的人,穿著商人的衣服。一個稍微有點老道的模樣,很成熟、深沉的樣子年紀也就三四十來歲;另一個隻有十來歲,左看看右看看一副頑皮的模樣。年紀稍長的就是江南策勳王林淮陽,另一個是他的兒子叫林欽文。林淮陽穿著商人的衣服,竟絲毫看不出他是官,一身錢味很重。走在街上,也沒什麼關注他們,街上也不乏商人。
林淮陽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不斷的思考著什麼。他兒子卻東張西望一副無聊找事的樣子。和林淮陽的深藏不露和鎮定成為了對比。但是相對於林淮陽的心眼,他也不少,至少他和他爸爸一樣會利用別人達到目的。
走著走著,林淮陽走進了一家古董店,看到了一件瓷瓶。拿起來端詳了一下,店老板迎合道:“客官真有眼光,這個瓷瓶有好幾百年的曆史。是古董啊,本店就這一件。”
“幾百年?那這個是誰說有幾百年的曆史啊?”林淮陽問道。
“這是我在一朋友哪裏花了一千兩買的。聽說是上好的瓷器。”店老板說道。
“看來你不懂這個啊,這東西成物也就五十來年,壓根算不上古董,頂多就二三十兩。不懂這個最好別開店。”林淮陽越往下說,店主越發覺得尷尬。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一聲聲有力的喊話“讓開,快讓開”。麵對飛奔而來的快馬鐵騎,路上一片狼藉,百姓唯恐躲避不及。店老板和林淮陽林欽文一起看了飛馬呼嘯而過,一瞬即逝。
林欽文問道:“這是誰啊?這麼囂張。”
“是皇上的飛馬鐵騎,是傳加急快報或者聖旨的。”林淮陽精通政道,對這個了如指掌。
“他們要去哪裏?”林欽文仍然好奇的問下去。
“我怎麼知道。他們又沒和我說。”林淮陽說道。
“你不是會八卦嗎,算算看,出什麼事情了?”林欽文還是欲罷不能好奇的問下去。
“這個方向可能還是去我府上的。也可能是去其它地方。”林淮陽猜測說。
“無聊死了,去別的地方吧。”林欽文開始無聊了。
“走吧,去別的地方。”林淮陽雖然也想知道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鎮定的扼住了好奇。他堅信時間會給他答案的,知道是早晚的事情。
林欽文和林淮陽走出店,繼續向前走。街上對於鐵騎的經過已經是司空見慣,隻有極少數人在談論這件事情。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絲毫沒有受到剛剛鐵騎的影響。林欽文和林淮陽聊起來了,林欽文說:“剛剛那個賣古董的,簡直就是個白癡,騙誰不好,騙到你頭上。這不就是太歲爺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這世道啊,滿大街都是奸商。”林淮陽漫不經心的說。
“得了吧,你自己都是一個奸商還好意思說別人,有誰能比你奸?”林欽文這一句可以說是一語中的,一針見血。林淮陽望了望他笑了,沒有說什麼。因為他也不能說什麼,他的確算是個奸商。
他們繼續走著,背後傳來了一聲:“師父”,林淮陽和林欽文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林淮陽的大徒弟林子路火燒火燎的跑來。林淮陽心理暗暗已經明白,林欽文和林淮陽對視了一眼他也知道了,應該是那些飛馬是去林淮陽的王府的。
林子路急促的喘氣說:“陛下下了聖旨,師父您趕快回去接旨吧。”
林淮陽眼珠子轉了一下說:“好吧,回去吧,看來有活可以幹嘍。”
林欽文和林子路對視了一下,林淮陽轉身已經走回去了,林欽文追上前問:“你知道聖旨寫什麼嗎?上麵寫什麼?”林淮陽望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又轉過頭去繼續向前走,沒有回答。林欽文和林子路也隻好忍著疑惑回王府看答案了。
林淮陽回到了王府,林子路和林欽文也一同跪下聽旨。宣旨的那個人打開聖旨念:“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江南自古為經貿重地,乃一國經濟之根本所在,江南事務冗雜,特命愛卿林淮陽為江南督察使,江南欽差。督察江南眾事務,江南之事全由愛卿調度。如發現有官吏無才無德,貪贓枉法可就地正法。一切皆可便宜行事,先斬後奏。一切皆由愛卿做主。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