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刀之神‘脫光’(1 / 3)

一件黑色緊身T桖外罩軍綠色夾克,配一條軍裝褲,龐克的腰帶扣頭上是一隻張著嘴的老虎頭。跨下的坐騎不發動,斜在那裏,一腳踩地支撐著。身後背一個裝樂器似的狹長黑匣子,晚上光線很暗,看不出個所以然。

那人不停的抬手看著手表,像是在等什麼,臉上漸漸露出不耐煩的顏色。

學校操場的後緣,入了夜沒有燈,更加黑暗的黑暗。卻漸漸從黑暗中顯出一個淺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向操場中心。軍綠衣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身影。隻是不動聲色的關注著。

身影漸漸清晰,能看見淺色的長袖窄口連衣裙,下擺似有繁複的蕾絲邊,篷蓬的展開。

她走到近操場中心,站定,左右看了下,輕聲嘟囔了幾句,離得很遠,軍綠人沒有聽清。

她彎下身子仔細的在地上尋找什麼,一會,像是發現了目的地,從口袋中掏出手套戴上,在升旗台邊緣蹲下來。軍綠人抬手看看腕表,隻見表盤上一點黃色的光芒閃的越來越急。於是,從車上輕手輕腳的跨下來,手伸到背後,觸動了什麼開關,隻聽極為輕微的卡嗒一響,一把弧度美麗的長刀落在了手中。閃著冷兵器的寒光向那個蹲著的身影潛去。

夜這麼寂靜,軍綠人的腳步聲卻幾不可聞。與操場邊低矮草叢的蟲鳴樹葉沙沙聲混在一起。

等操場中心專心挖東西的人發現,軍綠衣已經近身,刀風已經刮近。迅速滾一個側翻身,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短匕首。一聲清亮的刀鋒交錯聲"噔"。匕首應聲而斷,穿著連衣裙的人一頭濃密的卷發披肩,甩動起來,被軍綠衣的刀擦過劃落不少。

那人詫異至極的瞪著自己斷了的匕首,抬頭看偷襲的軍綠衣,更加驚詫的叫出聲來:“是你!!”

軍綠衣還來不急收回刀勢,此刻近距離看清那人的臉,心知可能出錯,無限懊惱的尷尬一笑,“啊哈…”

“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老師嗎?這是要謀財害命嗎?!”

軍綠衣搔搔頭無奈的說:“你有財嗎?”

“那你是要劫色咯!?”

軍綠衣哭笑不得,以最小的動作幅度想偷偷把刀收回背後匣中,“大小姐…我們都是女人。”

“那你覺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那把是什麼刀!”淺色裙裝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握著手中半柄匕首,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隻剩刀把在手上也要捅死對方。還不待軍綠衣唯唯諾諾的在想怎麼解釋。淺衣女子又沒頭沒腦劈裏啪啦的說:“沒事,碰見一個二白老師用一把二白的刀砍斷了我的清剛!”

“哪個二白?就是今天白天在操場上遇見,她說自己是這個學校老師的那個,說叫什麼來著,袁什麼?”麵對淺衣女子的氣勢洶洶,軍綠衣真覺得有點英雄氣短,怯怯報上名號說:“袁惜。”夜黑風高,明明蕭蕭風中隻有兩個人,她卻不知道是在和誰對話一樣,讓袁惜有股陰風陣陣的感覺,下意識的左顧右盼,生怕哪裏竄出來一個飄飄蕩蕩的幽魂。

那人蕾絲邊的紗裙長卷發,要不是手中拿著把斷匕,倒更像個芭比娃娃,前提是,如果她不開口的話。“二白老師,”‘芭比’往前走一步,有意無意的把腳踩在剛才挖的坑上,“胸大不用賠錢嗎?!”

“這個…”身高172的袁惜反而被對方155逼的倒退一步。

“還有我的頭發!頭發!你知道我多久才能養那麼長嗎?!”‘芭比’把發梢拽到袁惜的眼前。

兩人正在爭吵,誰也沒注意黑暗中一枝藤蔓在以非正常的速度生長,源頭隱在通往操場後荒廢花園的方向。這邊快速的爬到‘芭比’的腳邊。從她那隻沒有即使爭吵也沒有挪動過的腳與洞口之間的縫隙鑽進去。

‘芭比’欲敲詐袁惜以身後的刀抵她匕首和頭發的損失。正滔滔不絕,突然定住,像背後長了眼睛,猛一回頭,看見了長長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