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秋雨飄起,已經感覺些許的涼意。
簫劍他們新建的村落,一直延續到河岸邊,此時簫劍就坐在河岸邊的一個草棚裏。看著雨點打在水麵上,不禁陷入了回憶。
“竹肅哥,我們來這邊已經一個月了,那我們是不是要一直在這邊,等到戰爭結束?”萊恩看到簫劍坐在這裏,冒著雨從不遠處的大堂屋走過來,剛停下就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剛來的時候,要趕在雨季到來之前,有一個避雨的地方,於是就先建了十二個大堂屋,大概一百號人住一個屋簷下。當然,這一個月下來了,周邊也多出了許多單獨的屋子,有些還建的很漂亮,似乎想在這邊定居下來了。
也是,這一個月的時間,總體的生活並不比在以前的村子裏差,有魚有肉的,而且在附近還找到很多可以食用的野菜,過了河的青州那邊還有一片野果林。本來,簫劍讓人做了不少木筏,但隻限於打漁,任何人都不允許坐木筏去河對岸。但因為戰爭,雖然東原部落沒有被卷進去,但戰事就在自己的隔壁,作為東原部落九州之一的青州,自然也就加強了戒備,連簫劍所在的河對岸,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會見到青州的守備軍在此巡邏。
就在村子的河對岸,就有一個小隊的守備軍駐紮在這邊。本來,這個小隊的營地,還不在這邊,但不過就兩公裏的路程,再加上簫劍刻意的接觸,一來二往的,就與他們互通起有無來了。而那些人也為了方便,幹脆將營地搬到了這邊了。
了解了一段時間,簫劍也知道這隻小隊有十六個人,每天也沒什麼事,一是防著龍烈帝國的士兵突然間達到他們那邊去,二是防著賽德帝國的難民跑到他們那邊去。
簫劍知道這理,從一開始,就沒犯這個忌諱。但是來往了之後,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反而被人家請了過去,正好這邊有個野果林,這守備軍的小隊長也做個順水人情。
野果子是好吃,但這不是簫劍的根本目的。認識這些人,自然是想要靠他們獲得一些大家所急需的東西,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或者是一些藥材,但最主要的是,簫劍想從他們那裏得到戰場的信息。
不過這些信息,直接去問一名士兵,還真不太可能得到答案。所以簫劍隻好從旁側擊,能探出一點是一點,也沒怎麼著急。
但不過,三天前,有走得比較遠的獵手,見到了零散的獸人士兵,幸好隱蔽的好,不然,還真得出大麻煩了。不過這個消息傳到村子裏麵,可是讓村子裏的人緊張了好一陣。這時候,村子裏麵有人主張防守,但也有人主張躲一陣是一陣。而簫劍剛說了一個守字,第二天,那些一直跟著他學習的小孩,就被大人領回去了很多。
一氣之下,簫劍幹脆到了河對岸,在那幫士兵的營地裏待了幾天。大家還都以為簫劍那是生了氣,實際上隻有簫劍自己知道,不過是想探探風。
這昨天,還真讓簫劍聽到了一些風聲。
“哎,賴頭,這幾天咱們的日子實在是太好過了,不過這要是被上頭知道,可就得悲催咯!”一個還未脫去稚嫩麵容的青年,對著身邊的同伴聊了起來。
那被稱之為賴頭的人,要顯得成熟一點,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子,悠哉地說道:“這怕什麼,上頭又不會親自跑過來的,再說,還有隊長頂著呢。還有,你小子,不要也跟著那幫家夥叫我賴頭,我就是一小兵,但我也來了五年多了,那像你這小屁孩,毛還沒長齊呢,要叫賴哥,知道不?還有,透個消息給你,現在能吃就吃,能喝就喝,這日子咱也享受不了幾天了。”
“哎,我說,賴頭。哦,不,賴哥,您說著日子沒幾天了,什麼情況?“那麵嫩的新兵剛要像往常一樣,叫著對方的稱呼,但一轉眼,有求於對方,就立馬轉了過來。
看了這新兵的樣子,賴頭不禁樂了,想想自己當年的德性,不也是這個樣嘛,不過還是為新兵解說道:“我不是有一個小舅子在我們守備軍,內城的一位將軍身邊做事,我從他那裏聽到啊,龍烈帝國已經打到了賽德的靖邊城,但沒有攻城,而是在打下的地方,實行焚巢蕩穴。”
“焚巢蕩穴,這也太狠了吧,這不是要趕盡殺絕嗎?“”是啊,所以,我們河對岸的那些人,就得遭殃了。“賴頭有些兔死狐悲地說道。
”那,那些獸人會不會打到我們這邊?“”應該不會,將戰火引到這邊來,對龍烈帝國來說代價太大了。”那賴頭還略有思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