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琳小臉微紅,不過沒怎麼在意,她知道池非魚向來喜歡說這些有一搭沒一搭的好聽話。
撇開後,又問道:“那昨晚那事是他做的嗎?”
“不是。”池非魚回到主路上,眼睛一刻不歇,四處觀望,好像進到一個新的院子一般。其實這裏與三年前幾乎一樣,沒什麼改變。
池家這些年受到外族打壓,根本沒閑心理會這些東西,這些莊園荒著也就荒著了,基本沒人打理。
“為什麼這麼肯定?”顧有琳好奇問道。
“因為反應,當我問他我當家主如何時,他雖然有略微的不安和怒意,但卻毫無殺意。”池非魚打了哈欠,大概是昨晚真的累到了。他睜了睜眼,重新抖擻精神,“你知道當一個人對你動過殺意以後,你再激怒他時,就算他隱藏殺意的本領再高,也會不經意間泄露一絲半點。我在外遊闖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就察覺殺意這一點做得極好。不然我也活不下來是不是?”
池非魚說的輕鬆自在,嘴角還有一絲得意的微笑,大概是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真的了不起吧。
顧有琳卻是聽得認真,知道池非魚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過得很不輕鬆。
二人穿過一條小道,來到祖母院落外的那片花圃,正要進去時,左邊卻先走出來了一個身影。
是個少女,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絨衣,長得很是水靈,像個瓷娃娃一般。
她看到池非魚後,先是一愣,隨後眉毛挑了挑,陰陽怪氣道:“原來是三哥啊,想不到還能活著回來,看來外麵也不怎麼凶險嘛,怎麼沒遇到一個懲奸除惡或者除魔衛道的人?”
她轉頭又看到一旁的顧有琳,“嗬,怪不得腰杆挺得這麼直,是相好的回來了,有底氣了是吧?也難怪,畢竟三年沒見,這一見麵,還不得雲雨一翻。他享受了那滋味,自然要多替你說話。不過你還是得記住,丫鬟就是丫鬟,別做那公子夫人的命。”
顧有琳低著頭,不敢說話,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池非魚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走到那少女身前,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可愛”,用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像挑逗一般。
那少女揮手打開他的臭手,但一眨眼,他又掐了上來。少女繼續打,他又避開,然後再掐。少女惱羞成怒,繼續出手打,甚至兩隻手都用上了,揮舞起來像兩個車輪一樣,但還是沒用,隻要她一停下,池非魚就會在她臉上掐那麼一下。
最後大概是知道剛不過了,少女停下了手,任由池非魚揪住她的臉,側目瞪眼道:“你到底想怎樣?”
池非魚扯了扯她的臉皮,還挺厚的,笑問道:“被人欺負的滋味如何?”
那少女一開始沒說什麼,隻是瞪著池非魚,看到池非魚沒有鬆手的意思後,眼睛一紅,一下就蹲在地上哭起來了。
池非魚可不是個心軟的人,就算池芸哭了,他還是沒打算放過。
他繞到少女身後,身手掐住少女的後頸將她提了起來,問道:“我問你話呢?欺負人滋味如何?”
池芸揉著眼睛,哭紅了眼憎恨道:“你就因為這個下人來欺負我?”
“是啊,不爽嗎?你昨天掐她手臂,我今天掐你臉,怎麼樣?這滋味是不是不好受?”池非魚將她轉了一圈,又扯著她的嘴角臉皮。
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臉蛋就這樣被他像扯雞蛋皮一樣,扯了起來。
“怎樣?服不服?”
小姑娘紅著眼,偏生有一股倔強勁兒,就是不認輸,“我不服!她是下人,我想怎樣欺負她就怎樣欺負她,怎樣?”
“哎呀,還不知錯,那我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了。”池非魚扯著她的臉,將她拖到顧有琳身前,問道:“她招你惹你了,你要欺負她?給她馬上道歉,不然今天我把你臉扯下來。”
“扯下來就扯下來,大不了不要了。”小姑娘倔強地怒吼,甚至忘了仔細想剛才自己這句“不要臉”的話。
“這麼大口氣,好啊,那我就把你臉扯下來?不過我得告訴你啊,這臉一旦扯下來後,這容貌就變了。欸,不對,也不是容貌變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容貌。你想啊,臉都沒了,血肉模糊的,那樣子……咦,比鬼都恐怖。”
池非魚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哎,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你也不在乎。那好,我現在就用我在外麵學的絕技,撕破臉皮大手術來對付你。”
說著就要擼袖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