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陣陣,楊柳依依,碧波粼粼的青陽湖猶如一麵碩大光滑的鏡子,在夕陽的餘輝之下,散發著閃閃的光芒,星光點點,饒是美麗。
寬敞的湖麵上偶爾泛過幾葉小小的偏舟,遊船依稀可數,天水畫卷,美女俊郎,本是一副才子佳人的遊船勝景,可惜卻是因為那船上偶爾傳出的幾聲酒肉之語破壞了這番大好的風景,再說了,這世界本沒有才子,佳人吧,估計是有些的。
站在青陽湖邊,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兄容謝小偉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倒黴,真他奶奶的倒黴。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了,黴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也許,從他當初惡狠狠地與那位小妞鬧了一陣不愉快的時候開始,他的黴運就來了,特別是那個紅唇黑裙的小妞在與他吵架後氣憤跑出酒吧的之時,他就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事實上,他的黴運也的確來了。
湖水啊,他媽全是水,此刻麵對著這一湖的春水,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宣泄一下心中的不爽,一種暢快的感覺油然而生,真爽啊,是多少年,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地吐過一泡口水了,這年頭,應該沒有什麼不能隨地吐痰,禁止抽煙的文明標語吧。
謝小偉打量著湖水中那張眉清目秀的清秀臉龐,狠狠的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你好歹別讓我這麼年輕,行不,至少要有點胡子,那樣才能有些男人的風範,不過很快,這位有著阿Q精神的男人不禁念頭一轉,自信無比地自戀了一把,若是自己背上一柄劍,換上一套像樣的青衫長袍,那還不是一個劍眉星目,朗朗如玉的少年英俠。
隻可惜,唉,看著自己這身布衫,再看看腳上那雙漏了頂的破布鞋,再摸摸頭頂之上那點短短的半寸,怎麼看看,謝小偉都覺得自己不像這個世界上的人。
“死小妞”,這一刻,謝小偉再次狠狠地在心中問候了那位紅唇黑裙小妞的十八代祖宗,不,問候小妞一個人就夠了,無限YY地將她狠狠蹂躪了N多把。
隻不過正在他YY的正High的時候,一陣清爽的冷風吹來,頓時將他腦海之中的諸多少兒不宜的畫麵吹了開來,如同撒尿激靈一般,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幾個哆嗦,狠狠地寒顫了一把。
冷風把尿抖。
甩了甩頭,謝小偉如同女子一般小心眼地再次咒罵起了那位紅唇黑裙的小女子,本來一個人的生活活得很愜意,但是自從那個整天一副黑框眼鏡,一成不變的紅唇黑裙裝扮的女子進入公司之後,謝小偉的生活就變了,完全變了。
整天沒事找事,挑三揀四,羅裏囉嗦,也不知謝小偉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她,那位紅唇黑裙的女上司總是處處針對他,從來就沒有給過謝小偉一個好臉色。
要不是看在他老爸的麵子上,謝小偉早就把他先殺後(奸),再殺再(奸)了。
順便嘮叨一句,那丫頭的老爸——是總公司的一把手。
一想起那個可惡的丫頭,謝小偉就恨的牙癢癢的,如果不是她沒事找事的欠罵一頓,他自己怎麼回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那晚和幾個哥們喝酒喝得好好的,天知道那個丫頭是怎麼找到他的,拿著謝小偉剛剛完成的工作報表指著謝小偉便是一頓挑三揀四的指點,喝了點酒,上了點頭的謝小偉那裏還能給她什麼好顏色,一陣粗俗的調笑,將那位女子氣出了酒吧,也就是在謝小偉後知後覺的追出到馬路的時候,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將歪歪倒倒的謝小偉撞到了這個世界之中,此刻想想,依稀之中,謝小偉依稀拉了那位潑辣女子一把,又好像,是一起被撞了….
當然,這些都是模糊的記憶,喝了那麼多的酒,再加上貨車的燈光刺眼,那時的謝小偉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朦朧的記憶,誰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而言之,不管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正現在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了,而這個事實,似乎便是謝小偉穿越了,來到了這個類似古代,卻是不似古代的地方。
他,穿越了。
看著街道之上形形色色的各種“高手”,看著那不遠處擂台之上各色切磋比武的玄氣武者,謝小偉頓感鴨梨很大的時候再次對那位紅裙黑裙的女人狠狠編排了一把,不過幾番想想之後,謝小偉便不再去想他,既來之,則安之,謝小偉生性樂觀,樂觀到甚至是有點囂張,對於他來說,在這個嶄新的,茫然未知的世界,他不囂張誰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