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嘉倒確實是純婕妤身邊顏色最好的宮女,想來是準備給純婕妤不時之需的。
“那個如嘉,從前還沒入宮時倒是是有未婚夫婿的,她的未婚夫婿也是孫吉身邊的一個侍衛,這次也跟著孫吉出征,原想掙點功名,等如嘉二十五歲時得主子恩典了,便可出宮相聚,沒想到竟死在了戰場上。”
榮婕妤微微沉默一響:“真是可憐有情人啊。”
我微微歎了口氣:“她前些日子與我宮裏的紫霓走得近,與紫霓隱晦提過幾次想到翠微宮來伺候,隻是我一直沒應,今日說到這,正好與妹妹提一句,看看妹妹覺得如何。”
榮婕妤皺眉,倒是不太讚成:“如嘉到底是純婕妤的家生子,這貿然投靠,恐怕有詐,姐姐還是小心為好,左右咱們也不缺這點證據了。”
“再一點,”榮婕妤微微頓了頓,“若是姐姐你當真把如嘉要來了,隻怕便是徹底與純婕妤撕破臉了,如今這情形還是不要的好。”
秋月笑道:“婕妤怕是不知道,從前純婕妤還是充媛的時候,咱們娘娘往長樂宮經過時,就見著如嘉大熱天的罰跪在長樂宮外,倒是可憐。”
榮婕妤歎氣:“這事倒也不是不知道,我記得純婕妤懷四公主的時候,倒是叫如嘉侍奉過皇上兩回,那次之後,純婕妤身邊就甚少見到如嘉了。”
我點頭道:“也罷,如今也不是和純婕妤撕破臉的時候,隻是如嘉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她倒是也沒提別的要求,唯一的要求便是求我哥哥幫她找她未婚夫的屍骨,我當時隻是聽著紫霓轉述,便覺得很有些…”
榮婕妤沉默良久:“咱們倒也不用她做什麼,隻是她未婚夫到底是咱們大鳳的將士,她未婚夫叫什麼名字,我家比姐姐家在軍中更有些人脈,不如一道跟著找,咱們也管不了旁人,隻是求到咱們跟前了,實在也不好視而不見。”
我自然應下。
秋月道:“如嘉那未婚夫婿叫吳建,是跟著孫大人出去的,是個千夫長,身上帶著一個藍色繡著如嘉名字的荷包,左手手腕上有一個燒傷的疤痕,約摸碗口大,又係著一條紅繩。”
榮婕妤點頭:“好,照水回去後寫封信給哥哥寄過去,不過此戰如今情勢不大好,若是江將軍也不能奪回那些城池,想來此事就艱難了。”
我頷首:“我自然知道,咱們也隻能盡力罷了。”
不過江將軍到底不愧是我大鳳神將,不過一個月,將將十月底,已然奪回一座城池,盤旋在大鳳皇城裏多日的陰沉終於散去了些,連貴妃近日臉上也好了不少。
然而轉眼宜修儀也快到了預產期,終於是在十一月初三時,發動了。
貴妃一向厭惡宜修儀,並不願去宜和宮,倒是舒妃和許妃二人去了。
我挑眉:“舒妃和許妃?她二人好好的去趟這渾水做什麼。”
秋月問道:“娘娘要去嗎?”
我搖搖頭:“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去。”
秋月笑道:“自然和咱們沒關係,這段日子皇上倒是召娘娘召的多,許是現在已然有信了,咱們不去也好,別叫宜修儀嚇著了,從前純婕妤次次都嚇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