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驀然也有直覺,但是與韓夏想的完全相反,“你這都什麼邏輯,那丫頭可不是這樣的人,你也太看的起她了,高傲的公主有的是資本,絕不會忍著自己的厭惡去接觸另外一個人,你真覺得顧一喬喜歡的人是我嗎?”
韓夏反問道,“難道不是嗎?長得漂亮的人麻煩都多。”
麵對韓夏那不置可否的笑容,薛驀然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後給他解釋起他認知中的女生,“我跟顧一喬從小就認識,她的品性我很了解,從小到大,雙方家長都認定我倆以後會在一起。坦白地說,沒有見到初遇之前我也這樣認為,要說我跟顧一喬的情感,還是親情成分多一些,顧一喬之所以這麼生氣,那是因為從小到大她沒被拒絕過,所以,根本接受不了現實狀況,給她一些時間吧,時間久了她慢慢就會明白了。”
韓夏看到了遠處的燈火,但他的眼神中充滿迷離,沉默很久,不發一語。
第二天的圖書室像菜市場,沸沸揚揚,薛驀然和黎海楠一起去圖書館,因為淩初遇和方可兒也在那裏。
就在兩位女生專心致誌看書時,方可兒突然臉上一疼,發現黎海楠扔過來一個小紙條。
方可兒了過去,看見黎海楠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壓著怒火的方可兒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從現在開始,每隔十分鍾,就抬頭看你十秒,都看你好幾次了。
方可兒在對麵盈盈地笑著,下一秒鍾突然又做個鬼臉,黎海楠趕緊低下了頭,扭頭再看薛驀然時,已經找不到他去了哪裏。
薛驀然已經回到男生寢室,他坐在床上玩手機,不時露出嘿嘿笑意,上鋪的支藝升時常探出頭看他一眼。
至於韓夏,他正趴在桌上進行著懷舊的吟詩情懷。
韓夏默默的念叨,“冷酒濁心心不醉,未浸愁殤先成淚,人如殘風名如雪,時分惋若長江水……”
薛驀然抬起了頭,對著一旁的黎海楠喊了一聲,“噯,他怎麼了?”
黎海楠看了韓夏一眼,回頭回複薛驀然,“哦,他有病。”
黎海楠發現沒人再說話,於是又說,“還能怎麼了,夏子這是為情所困了。”
薛驀然露出一個無比震驚的表情,“這你都看出來了,看來夏子開竅了。
黎海楠非要把話說明白,“然而並沒什麼卵用,隻不過人蠢不自知罷了。”
薛驀然並未對他多做理會,而是放下了手機竄到韓夏身邊,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用肩膀拱了拱韓夏,“韓夏哥哥在相思嗎,這是病,得治。”
韓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歎氣憂鬱,“我這是單思。”
黎海楠附和著,“久病成良醫,治好自己的單思病,再去治別人的婦科病。”
薛驀然嘖嘖地說道,“別病不病的,人又不是萬能的,要我說,要麼有真病,要麼有毛病,我們的韓夏哥哥終究會長大的,看,現場版的傷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