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現在不是在看一個異性,而是在看一個另類,薛驀然伸手拍了拍顧一喬的肩膀,“喊什麼喊,大庭廣眾的。”
顧一喬站起身來發現自己聲嘶力竭,她把怨恨發泄在某隻茶杯上,“王八蛋,王八蛋。”
“啪——”
隨著碎掉的茶杯,顧一喬又要扔薛驀然的茶杯,薛驀然一邊捂住杯口,一邊尋找這裏管事的人,但是目前這個狀況,管事的人也在忍氣吞聲。
顧一喬咬牙扒開薛驀然的手,舉起杯子摔在地上。
杯也摔了,氣也撒了,薛驀然歪著頭問她,“好受點了嗎?”
不說話還好,眼看著顧一喬又要摔東西,薛驀然隻好請求她,“好啦好啦,別生氣啦,動靜太大不好,咱們不鬧了啊。”
薛驀然尷尬的看看四周,那些看另類的目光,又成了看女魔頭的目光,他開始勸導,“韓夏沒有惡意,憑著我跟他的關係,也不可能存在秘密,你真不記得喝醉後發生什麼事嗎?”
顧一喬努力的回想著希望能想起什麼,可最終還是搖搖頭,“當時斷片,真的不記得了,隻記得韓夏跟著我去了酒吧。”
薛驀然笑了笑,把韓夏付賬的事告訴了顧一喬。
顧一喬聽完以後震驚不已,“那個屌絲用一個學期的生活費,替我付了酒錢?”
薛驀然肯定地說,“可不就是這回事嗎,你說這人傻不傻,現在抱著泡麵哢吧哢吧地啃,而且還是袋裝的,這件事因我而起,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我跟他受著同樣的罪。”
薛驀然那副樂居無愛的表情看起來痛苦極了,顧一喬低聲喃道,“他怎麼沒有跟我說啊。”
薛驀然聽了這話,感覺有點想笑,“人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老爺們,怎好意思跟你說這些,不過我敢肯定,他絕不會趁人之醉,做那些對不起人的事,這貨人品我還是了解的。”
對於薛驀然的保證,顧一喬始終有些懷疑,“你就這麼信任他?”
出於這樣的的質疑,薛驀然說,“當然,這是用多年的基友情懷修來的心有靈犀,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一喬妹妹,其實我覺得你有必要把錢還給韓夏,這錢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可苦了你哥哥我啊。”
有人訴苦,就有人幸災樂禍,“你是活該,要是肯聽叔叔和阿姨的話,你也不會被停掉生活費,弄的你現在還得靠自己賺錢。”
薛驀然略感不忿,撇了撇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怪我咯?”
顧一喬白他一眼,“難道怪我啊,蠢豬。”
薛驀然莫名其妙,“你怎麼罵人呢?”
顧一喬確定地說,“你就是一隻豬。”
男生寢室的門口,黎海楠與韓夏正勾肩搭背的走來,突然,黎海楠指著不遠處的說道,“噯,那不是顧一喬嗎?”
韓夏順著指示眯起了眼睛,“你確定是?”
黎海楠說,“胸小就是特點,一眼就看出來了。”
韓夏停留了片刻壓著嗓子說,“趕緊走,別讓她看見,那丫頭不是什麼善茬。”
黎海楠說,“對對對,打槍的不要,偷偷的溜走。”
兩人躡手躡腳的從離她不遠的樹後穿了過去,卻不想顧一喬在大聲地喊韓夏,“韓夏,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