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遇低著頭咬著嘴唇,像是在詛咒著某一個人。有一學生為慕老師糾正,“老師,是三七二十一。”
慕老師直接懟回去了,“說了不管,還管!”
凡是沒帶課本的學生,原本是要站到黑板上去,顯然這樣的高難度動作會影響眼障礙,後來決定,到走廊罰站一個小時,淩初遇準備站起來接受處罰,誰知薛驀然按住她的肩膀,走出去的同時把課本丟給了淩初遇。
英雄救美就是帥,但是他擺出來的姿勢和走道的動作,真是欠扁。
預加其罪,何患無辭,淩初遇依然被罰了出來,薛驀然問她,“你出來了做什麼,課本不是給你了嗎?”
慕老師在生氣,她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薛驀然聽的,“你們這個班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個班!”
有的學生嘀咕,“聽上一屆學姐說,他們也是最差的一個班。”
淩初遇死死瞪著薛驀然,委屈地眨著眼睛,眼淚差點掉下來,“你給的是數學課本,慕老師說我太偏科,所以加倍受罰站一天,老師讓我邊思考還要邊想自己的錯誤,到底怎樣邊思考還要邊想嘛。”
薛驀然歎了口氣說,“今天黃曆上說,不宜上學啊。”
薛驀然對她越好,她越想念卓羽溪,導致她哭泣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在語文課上竟然昏昏欲睡,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反複在書本上寫著刺心的標語——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她像是一個機器更像是一個玩具,但沒能戰勝過睡魔。
慕老師自然不會放過她,礙於薛驀然坐在淩初遇的後排,所以並沒采取暴力方式,而是拍拍淩初遇的肩膀,讓她站著聽課。
有淩初遇在前邊擋著,薛驀然完全看不到黑板,為了表示有難同當,薛驀然趴在課桌上睡了一上午,慕老師居然視若無睹,他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差開的就像捉迷藏。
但是嚴老師可不慣著他,三兩步跨進教室,用他功力深厚的鐵砂掌,狠狠地拍在薛驀然的桌上,嚇得薛驀然上半身彈了起來,趕緊坐好。
嚴老師的嗓門很高,“你當這是在宿舍嗎?”
薛驀然抓耳撓腮、慢條斯理的回答,“其實您也知道我厭倦了這個世界,想一個人趴桌子上靜一靜,用佛家的話來說我這叫冥想,用道家的話來說這叫入定。”
嚴老師一聽這話肺泡都氣炸了,“冥想著入腚,那怎麼不去死。上課睡覺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給我上一邊站著去。”
看他不正經的模樣,淩初遇掩嘴笑起來,她笑的樣子實在可愛,薛驀然看了以後覺得這種苦肉計很是值得,哪怕站一年,他都心甘情願。
隨著時間的推移,淩初遇抵觸薛驀然的心理在慢慢消失。薛驀然借著機會,邀請淩初遇去遊樂園玩,想不到淩初遇居然痛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