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過的很慢,教室裏的學生擰著脖子,盯著薛驀然盯到下課。
薛驀然隨著方可兒到了那間音樂教室,方可兒耐心敘述了淩初遇的喜好與故事,兩個人聊了很久,薛驀然得到的情況,比韓夏說的還要全麵。
放學以後,薛驀然擺脫掉那些粘人的女生,早早離開了教室。
他坐在音樂教室的窗邊,不知從哪裏借來一把吉他,伴隨著他身後手機所播放的音樂,裝模作樣地撫摸起琴弦來。
等某人的到來,等到心裏焦急。
方可兒引導淩初遇漫步在走廊裏,她們忽然聽到了吉他的聲音,於是淩初遇落下方可兒,不由自主地尋聲而去。
當她走到走廊盡頭時,猛然醒轉,心裏一震,傳來聲音的地方,竟是她與卓羽溪相識的音樂教室。
“羽溪?”
音樂教室的樓層很高,倘若沒有音樂課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淩初遇的第一反應認為卓羽溪回來了。
她興奮地奔跑到音樂教室門口,推門而入,嚇得薛驀然小手一抖,愈合不久的傷口又劃開了,疼得薛驀然差點兒喊了天。
這是似曾相識的畫麵。
淩初遇看見薛驀然的手停止在琴弦上,但是吉他聲還在繼續,淩初遇認為這實在太過分了,她不得不開始了大規模掃蕩。
淩初遇發現正在播放曲子的手機以後,氣得她拿起來摔出好遠,隨著手機電池散落在地上,音樂也停止了。
對於薛驀然而言,上帝剛給他關上一扇門,又給他放進去一條狗。
淩初遇的瘋狂戰勝了理智,從這一刻開始,她對薛驀然的好感一下降到冰點。她一臉憤怒對著薛驀然大吼,“不會彈就別彈,裝個什麼勁,你知不知道你在侮辱這個樂器。”
她轉身離開時,狠狠踢了一腳已經散了架的手機,徹底報廢了。
但是淩初遇沒走幾步又回來了,她想到卓羽溪,想到了卓羽溪手上的傷疤,那是他賜給卓羽溪唯一的記號。
卓羽溪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創可貼,轉身抓過薛驀然受傷的手,對著傷口胡亂貼了上去,然後隨手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驀然傻傻的看著手上的創可貼,再看看已被摔散的手機,默默地說了句,“瘋子。”
薛驀然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摸著手上的創可貼感覺像吃了蜜糖。
他在笑,韓夏也在笑,隻是韓夏躲在被子裏,笑得整個床都在發抖。
薛驀然嚇的猛一哆嗦,差點沒從床上掉了下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心的把一卷手紙塞了進去。
韓夏掀開被子問,“咋了?”
薛驀然說,“沒事,你繼續。”
不一會兒,整張床又在發抖,而且抖的越來越厲害。薛驀然皺著眉頭問緣由,“別抖了,大半夜嚇唬人是不對的,抽風啦。”
韓夏失心瘋一樣笑得起勁,一時半會愣是沒緩過勁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著把手機遞給了薛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