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顧墨都有點驚歎於這個萬千的耐力了。
這忍了將近三百年了吧？
顧天明聽到之後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你和長生是什麼關係？”
“嗬，千年前我險些身死，一路爬到血淵被長生大人隨手給予的神藥救好，並且提升了我的修煉天賦。我當時就暗自發誓此生隻效忠於她一人，於是盡全力開始發展風雨樓。而你，顧天明，你身為顧家人居然違背長生大人的意誌。”
“我......”
顧天明不敢說話了，萬千的這些話完全鎮住了他。
萬重山已經腦子完全宕機，萬層海這才意識到原來他的父親這麼偉大。
顧墨還沒有出手，婉盞問道：“陛下您準備時候下場呢？”
“我先看看顧天明的選擇，若是他死性不改那就換一任家主吧。”
“陛下您還是一如既往地果斷。”
婉盞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帝王心性。
下麵顧天明捏了捏雙手，他的額頭有冷汗在朝下麵滴落。
雖然他年紀輕輕掌管著顧家，見識了很多，學會了很多，但是畢竟年輕，以前的事情都在他的力量和智慧掌握之中，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他犯了原則性的問題。
他被欲望蒙蔽了雙眼，光想著讓家族快速統一整個血淵而忽視了血淵本身安定的選擇。
“我......”顧天明腿軟了下來，他朝著顧家的方向跪了下來。
“我顧天明，對不起顧家列祖列宗，對不起長生大人。”
他以頭搶地，不斷磕頭，一直到額頭出血都沒有停下來。
顧墨忽然抬起頭，婉盞也看了過去。
在他們兩人的前麵，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名少女模樣的人，那人麵無表情，仿佛凡間的神明，同樣也在看著他們。
“長生？”
顧墨默念了一句。
對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長生繼續看向那個仍在朝著自己磕頭的顧天明，又看了看顧墨。
顧墨的腦海裏出現了長生的聲音。
“陛下，由您來裁斷。”
顧墨了然，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長生已經消失不見。
在過去之前，顧墨先問了問婉盞關於長生。
“長生那家夥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平時的話也很少，而且很喜歡講一些謎語的東西。隻有一種情況她的麵部表情會複雜一點，那就是陛下您摸她頭的時候。不過雖然她一直這個樣子，其實她內心一直有很多話想說，隻是一開口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是個挺有趣的小姑娘，不過她為什麼不像你一樣來直接找我呢？”
“因為她很喜歡講謎語啊，之前說什麼還沒有到見你的時候，說還要再等等，等到您需要她的時候才會露麵。不過在我看她就是單純的比較害羞。哦對了，還有一種可能，她覺得您身邊的女孩子太多了，心煩所以不見您。”
“？？？”
“她之前就挺不待見後宮那群人來著，兩方見麵絕對掐架，而且是她一個打一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