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流年不利,此刻的花晨夢對此是深信不疑,眼看著天好好的,而轉眼已經是烏雲密布。看著屋外滂沱的大雨,他恨恨的看了看那暗淡的天空,忍不住的開始詛咒那該死的老天,憶及自己可憐的身世,他又如瀉了氣的皮球般失去本該有神的雙眼。其實對於他那少的可憐的身世他長這麼大也從沒有過什麼意見,多少年了,或許他自己也沒想過那方麵的事,畢竟對於生活困苦的他來說,任何無望的想法都是奢侈。流浪,從有記憶開始他一直在流浪,生活的艱辛已經在他那略顯幼稚的內心深處深深的紮根,他也沒奢望有擺脫流浪的那一天,他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段屬於自己的似乎有點不怎麼好的人生,上天嗎!多麼可笑的字眼,從十歲那一天他就不信上天,幾乎是在同時他開始憎惡上天,一直延續到如今已經是十六歲的今天,可老天似乎對他是那麼的情有獨衷,總是有意無意的變著法的捉弄他那慘兮兮的生活,仿佛已經把捉弄他作為飯後的甜品,對他肆意的蹂躪。兔子也有發火的時候,那要看是不是達到讓它發火的程度,看著平時溫順可愛的兔子火的一塌糊塗,你也許會想這……還是兔子嗎!讓人驚訝的事很多,難怪有人說世界就是那麼可笑,多少光怪陸離的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
“狗日的老天,你真他媽的是雜碎。”花晨夢恨聲罵著。
仿佛是在對花晨夢的褻du做出憤怒般,在他不遠的地方如炸雷似的落下一道閃電,沒有會懷疑那玩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會轟到依門而立的花晨夢,雖然已是如此,那道奇怪的閃電好像有聲明似的在原地晃悠了一會,似乎在嘲笑花晨夢的無力。
“來啊!誰怕誰!怕你我還混個P。”青年人總是那麼的充滿熱血,心裏雖然已經氣弱但是仍然不忘在嘴上撈點可憐的油水。
‘哄’又是一次強有力的警告,仿佛宣誓似的在告訴花晨夢:老子牛叉你怕我。
“行!你他媽的你牛!惹不起俺還躲不起嗎!”看實在不行,花晨夢做出了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妥協,“反正你也沒讓老子過過好日子,老子也不在乎在換個窩。”
雨下的更大了,無聲勝有聲,多少深刻的含義正等待有心人的思考,這個世界公平嗎!
看著狼狽的花晨夢,是個人的都會感慨:人居然能這麼活著。身無他物的境界就這麼容易的被這小子達到了,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經存在了。
回首望了下那簡陋的小屋,花晨夢強忍著欲滴的淚水,毅然的踏上了那依舊未知的旅途,前路漫漫,又有什麼在等著他呢!此刻的他已經被再次的流浪所占據了內心僅有的空間,無暇再顧及其他,正如他自己的格言般:太奢侈的事還是不要想了,其實最重要的他沒說,說白了就是就算他想又能如何,時間還是照樣毫無顧忌的緩緩流逝,人還是要為吃飯而不懈的奮鬥。流浪的人有顆流浪的心,那汩汩流淌的血液也絲絲的包含著流浪的節奏:緩慢而又緊湊。與其花時間去想走什麼路,還不如多想想怎樣走好眼前的路,路就在腳下……
“流浪的人…
…………
…………
…………”這首年代久遠的歌謠似乎又把他受傷的心重新築起高牆,每次哼這首歌他都有深深的體會,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群,迷茫的心又似乎找到希望般重新清醒起來。
“或許,這樣的日子才適合我吧!”花晨夢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他很想問自己:“老天那!我該恨你嗎?你到底想讓我如何呢!”
“別想了,說來我似乎該感謝上天,是他讓我去認識這個荒唐的世界,是他讓我體會到了什麼是人生,什麼樣的世界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世界。”花晨夢喃喃說著。
突然,雨停了,雲散了,天空的另一邊出現了一道燦爛的彩虹。
“既然如此,我也隻有按你的意思辦了,誰叫你比我牛呢,哈哈!哈哈!”花晨夢邊走邊笑著說道。
“這人不會神經病吧!”
花晨夢嘎然止住笑聲,人那!也許這樣才是真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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