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大多數人從高一開始就在學校裏就讀,景樂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拐彎抹角地打聽了一下,校長名叫蕭望中,平時根本就不在學校,隻有在學校有重要事情時才會露一次麵,隨後又會不知所蹤,因此,學校裏的事情是由副校長主持的,現任的副校長是上學期末上任的,名叫黎茂鬆。
景樂又打聽了一下車良棟的身份,結果得知是校長的助理,除此之外沒有獲得什麼信息。
看來車良棟對外挖生源的事情隻是在暗地裏進行,至於中間的手續是他辦成的,還是其他人,目前不得而知。如果是後者,俞欣的事情指望他也沒把握。
最後一節課,景樂的狀態和樊梅雨差不多,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世界中,對外部的一切充耳不聞,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景樂才發現自己整整發呆了一節課。
再次吃過一頓難以下咽的晚飯,景樂到學校的水房衝了個冷水澡,回到教室後本想靜靜看會書,結果那幾個活寶又在教室裏喧鬧起來。
因為是休息時間,所以這次班長沒有幹涉,可景樂心情不好,怎麼聽著這幾個家夥的聲音都刺耳,他忍了幾分鍾後到了極限,呼地站了起來一指那幾個喧鬧的學生:“要說話就滾出去說!”
“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這裏麵還有兩個女生在和他們閑談,見景樂發飆,一個女生立即反駁道。
不料她一開口,卻沒有一個人附和,隻見其他人都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另一個女生也隻是撇了撇嘴,幾個男生竟是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不清楚這幾個兩年來都無法無天的家夥為什麼怕一個新來的轉校生,但她也不傻,連忙捂住嘴巴轉身做了鴕鳥。
隨後進來的學生也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幾個話最多的刺頭此刻竟乖得像貓一樣。也許是意識到了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或者是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寧靜,這些學生進了教室也盡量不發出大的聲響。
景樂一開口,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霸道了,但看到這種效果,又感到沒做錯什麼,這不,安安靜靜的多好,這才像教室嘛。他拿起課本開始了精神力掃描,同時大腦像處理器一般飛速地運轉起來。他這一“入定”,什麼時候晚自習開始了都不知道,一直到第一節自習結束,他的意識才從無邊的公式與數據中脫離出來,感覺到有些口渴,他拿起杯子起身前去鍋爐房接水。
看到樊梅雨的杯子也空著,景樂又停了下來,問道:“同桌,我去接開水,順便替你接一下吧。”
景樂剛進教室的時候樊梅雨不在,否則景樂也不會發飆,已經嚇著一次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了。樊梅雨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使勁回憶了一下景樂剛才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水杯遞給了他。
景樂拿起兩個杯子剛走到門口,被他教訓過數次的一個矮個男生諂笑著湊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景樂,你去打水嗎?我有熱水瓶,等會打回來給你滿上就行。”
景樂擺手道:“不用了,來回走走就當是活動筋骨了。你們也不用老躲著我,隻要沒惹到我,我不會專門找你們麻煩的。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這點本事,我還真懶得動手。”
“是是,你是高手嘛。要不要一起出去轉轉?我有煙。”矮個男生繼續陪著笑臉說道。
景樂眉頭一皺:“我不抽煙。”
“好好,不抽煙好啊,我是想戒也戒不掉。”矮個男生眼珠子一轉,說道:“能不能和你商量點事?”
景樂有些不耐煩了,他還得去打水呢。這時矮個男生又說道:“這樣吧,反正我也去打水,邊走邊說吧。”
景樂點點頭,願意跟就跟吧。
矮個男生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顏海林,那天讓你買煙的長頭發叫田廣卓,其實不管我的事,我隻是在後麵吆喝,沒有動手。”
景樂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說正題。”
“嗯,是這樣的,我們和外麵人打架總吃虧,你不是會功夫嗎?到時候能不能搭把手?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顏海林說著,一隻手在兜裏一掏,摸出一遝零整不一的零鈔來:“這算是定金。”
景樂簡直苦笑不得,他缺這點錢嗎?再說這些錢很有可能是這幾個家夥敲詐來的,他即使缺錢也不能要,更不能接這種活。外麵的那些人無非就是和行哥、闕毅恒一個層次的,他並不怕,但不想把精力放在這個上麵,於是幹脆地拒絕道:“不好意思,這種事我不感興趣。”
“誒?”顏海林頓時傻了眼。在他看來,這個轉校生打架的時候幹脆利落,顯然是經常幹仗的角色,那一招飛身旋踢隻有在電影裏才能看到,沒有深厚的功底根本使不出來,更別說把一圈人給踢倒了。打架對他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這相當於給他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