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眾人相繼離去,吳言安靜的做在那裏不知為何,那驚鴻一瞥所見的暗灰色光芒卻給自己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吳成看了一眼兒子,自然發現了兒子的異常,卻並未做他想,以為其在為選拔賽而擔憂,心中歎息一聲起身離去。
吳言從沉思中醒來,看了看周圍空空的座位,寬敞的用餐廳中除了打掃的下人,就隻剩下自己,其他人已經不知何時離去。拍了拍感覺有點呆滯的腦袋,起身向自己房中行去。
“碰碰”傳來兩聲敲門聲,打亂了正躺在床上沉思的吳言。
“言兒,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為選拔賽的事情擔心。”吳成走進房中溺愛的揉著吳言的頭關切道
看了看充滿父親充滿關切的雙眼,吳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言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怪父親?”
“不會。”看著在外人外前總是表現沉穩此刻卻顯的有些手足無措的父親,吳言堅定的回答道
吳成沒想到兒子竟然會開口回答自己的問題,對於兒子的點頭和搖頭吳成也早已經當成了習慣。聽著兒子話語和堅定的語氣,吳成更是感覺心中很高興。要知道平常一個月甚至一年也未必能聽到兒子的一句,更重要的是從那堅定的語中更是讓他感覺到兒子對於自己的信息。
記得早先之時吳成甚至懷疑兒子不會說話,所以至今他清楚的記得兒子第一次說話場景。那是吳言三歲那年,第一次開口卻將話語說的如此清晰,他激動的一夜無眠。
“那就好,那就好。選拔賽的事你不用擔心,早點休息!”
對於父親吳言十分感激,自幼無母,父親又身為家族要掌管家中事物,依究堅持親手將自己撫養長大。十年來對自己的關愛讓吳言在今生最初時找到了家的感覺,也是第一個讓吳言感覺到除母親外的親人。幼年之時因前生之故他可是對父親十分冷漠的,甚至帶著一絲恨意。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吳言想起剛才父親所問的話,吳言感覺父親似乎有什麼不對,並沒往別的地方去想,也沒時間往別處去想,因為他的腦袋再次被那道暗灰色的光芒所占據。
吳言是一個喜歡簡單的人,他並不喜歡麻煩,前世也是如此。既然想便去做好了。看了看天空中懸掛著的彎月,將地上蓋上了一層皎潔的月光,吳言決定連夜去小湖中打探一下,反正這般下去待在屋中也難以睡去。
吳言短短的兩個時辰竟然如此難熬,並不知那究竟是何物,心中卻如此期待,如注定的一般。
強忍著煎熬等至深夜,吳言加了件防寒的長衫悄悄的出了門,望了一眼父親的住所還有燈光吳言本想退回房中,但是實不想再忍耐下去吳言硬著頭皮向著莊院深處走去。吳言和父親所住之所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小院座落於莊院的最深處,除了他們父子並沒有其他人。在小院後麵便是大院的外牆,翻過去沒多遠便是小湖的所在之地。
爬在牆上吳言心中暗自慶幸並沒有被父親發現,要知道以前自己半夜起來,父親總會前來察看一下的。爬在牆上隔著窗看了一眼父親房中搖躍燈光,吳言悄悄的滑下牆頭向小湖方向行去。
小湖的清清清的湖水如被皎潔的月光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小湖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聖潔。吳言靜靜的站在小湖旁邊,如被內心指引一般的來到了此處,卻又不知從何做起。沒有絲毫的情況,看著聖潔的湖麵,吳言的發現自己的內心卻出奇的平靜,沒有了在房中時絲毫的焦慮。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吳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陣深夜的涼風將之吹來,吳言感覺到一陣清涼睜開了雙眼。發現一道暗灰色的光芒漂浮於湖水之上,如在注視著自己一般。對方隻是一道一米左右的光芒,吳言卻感覺自己如在跟人“對視”一般。雙方誰也沒動,就那樣相互“對視”著。
一陣輕風吹過,吳言不自覺眨了下眼,再次睜開之時卻發現再次失去了暗灰光芒的蹤跡。
吳言快速起身,腦中沒有想任何他想,思想如被定格了一般,向著湖中跳去。
“撲通”雖然隻是初秋的天氣,湖中的水卻分外寒冷,湖水臨體,感覺受到涼意吳言才回過神來。吳言遊泳雖然算不得好手,至少能保持不被水給淹死。
吳言漂浮在水中,向著四周仔細的看去,沒有發現那道光芒絲毫的那道蹤影。想起關於小湖的種種傳聞猶豫了一下,向著湖深處潛去。不知道潛了有多深,吳言隻感覺水中傳來的壓來如大石一般壓在自己的胸口,知道到達了自己的極限。向著湖底望了一眼,準備向上遊去。似乎知道吳言心中所想,那道光芒如在釣魚一般,再次出現在吳言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