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溫阮問道,“這個陳勁到底是不是混混?”
係統認真查資料,“資料上顯示他其實並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在他十歲的時候父親因賭博坐牢,母親離家出走後,陳勁就成了孤兒。
因為他麵相很凶,總是冷著臉,見到人也不打招呼,村裏人都不喜歡他,也默認那樣的家庭養不出好品行的孩子,久而久之,自發給他貼上了混混的頭銜。
要不是被原主誣告,他會趕上第一批下海浪潮,從小做大,成為一個富商。”
“還挺有闖勁呢。”溫阮雙臂自由晃動著,暗戳戳想。
不知哪來的一隻蟲子落到她手臂上,下著雨又沒有路燈,溫阮看不清具體是什麼飛蟲,隻看到黑黢黢一團,像一隻甲殼蟲,似乎還有觸角。
心裏一緊,沒有絲毫猶豫,溫阮抬手用力抽下去。
“怎麼了,勁哥?”李亮見陳勁突然停下,詫異問道。
如果說前兩下的擦邊拍打是意外,那麼此刻,隔著單褲,猛地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也是不小心?
陳勁沒回話,大手扣著纖腰把肩膀上扛著的人一把甩到地上。
溫阮轉腰順勢借力著地,為了保持平衡,還抓著他的胳膊穩了一下身形。
天色已經很黑了,溫阮卻明顯感覺眼前人的臉色更黑,眼珠一轉,先發製人,嗔怒道,“我胃都快被你頂出來了。”
陳勁漆黑的瞳仁盯著她看了片刻,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欸~”溫阮一把拉住他袖子。
陳勁轉身,眸光鋒利,冷聲問,“還有事?”
男人挺拔勁瘦,穿一身黑T黑褲,參差的短發遮住濃密的眉宇,一雙黑眸在夜色中泛著冷光,滿是距離感。
溫阮對此視而不見,前後看看,又拉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小聲問,“你能送我回知青站嗎?這兒連個路燈都沒有,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沉默幾秒,陳勁扭頭,跟他一起賣完野貨回來的李亮和張陽心裏一緊,先後出聲,
“勁哥,我奶奶催我早點回去剝玉米。”
“勁哥,我爺爺還等著我回去給他講睡前故事。”
陳勁流暢的下頜線緊繃,兩秒後,邁步往知青站方向走,“跟上。”
溫阮抿唇偷笑,跟在後麵,李亮和張陽走在最後。
這裏離知青站不遠,步行大約十幾分鍾就到,雨雖不大,但夏天衣服單薄,再加上剛才被扛在肩上淋了半天雨,此刻溫阮身上的花格襯衣幾乎快濕透了。
係統適時提醒,“宿主,從陳勁扛起你的那一刻,夏雨雯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你們,她還叫了幾個愛湊熱鬧的知青和村民一起看。”
溫阮挑眉,“自導自演這一出,可不就是為了看直播全程。”
係統為她的淡定默默點讚,“一開始就她自己,躲在小樹林裏,後來人多了,躲在楊寡婦家,就在你們剛經過的那個院子裏。”
溫阮嗤笑,“黑燈瞎火又是下雨天,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係統,“事關她終身大事,又有這麼好的機會,她豈會錯過,明天全村人都會知道你和陳勁私會的事,要提前想好對策。”
溫阮挑眉,漫不經心勾唇,“我知道了。”
有些人真的很奇葩,自己想要的幸福總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甚至有時不惜做局詆毀對方,好像不拉踩對方就無法彰顯自己的存在。